他指尖一弹,一道乌光径直落在郁南殊的手心,“此物对本座倒是无用,倘若能换来一点机遇,倒也是一桩美事。”
“但是你的那两个门徒,也都是一等一的武学天赋啊!真不晓得你的目光如何这么好,人家不要的门徒,你倒是都捡了来,并且还都是这类天赋出众的小家伙。”郁南殊的大眼睛转了一转,俄然当真的问道,“诚恳交代,你是不是有甚么特别的功法,能够看出人家的根骨天赋的?”
萧千离并不否定,正色道:“本座门派地处偏僻,找几个衣钵传人实在不易,如遇璞玉,本座天然见猎心喜。”
她右手一扬,一只独一三四分大小的飞虫从手中飞起,方才飞到萧千离身前,却仿佛见了甚么极其可骇的事物普通,划了一个弧线,只是嗡嗡围着他打转,却不敢近身。
黑影一闪,一个环佩叮当的紫衣少女站在他的身前,看春秋最多不过双十出头,生得端倪如画,巧笑嫣然。
最善压抑五毒的水行玄冰真气已灌注满身,大弥天拳业已蓄势待发,只要郁南殊有所行动,萧千离必定以满身功力反攻,以追求那一线朝气。
“我没有小瞧你啊!”郁南殊嘻嘻笑道,“你看,我不是一向没有脱手么?本来想悄悄给你下只蛊儿,不过我的宝贝们仿佛有些怕你,任凭我如何差遣,却也不肯飞到你的身上……”
他神采仍然稳定,面色安静的说:“我不欲与贵教结下梁子,却也不惧你五仙大法。”
单单是这份轻功,倘若郁南殊要对本身动手,只怕早就死了一百次。
“小凤凰?”萧千离回想《百毒鉴录》上的信息,却并无记录,当下猎奇的问道,“那是甚么?”
“但是究竟要如何做才行呢?”
郁南殊围着萧千离转了几个圈子,笑道:“我跟了你这么长时候,却一向看不出你的深浅呢!说修为,仿佛只要筑基美满的模样。但是那四绝剑阵中,八个筑基美满的剑手,四时生灭一旦展开,即使是化炁之境的妙手也免不了束手束脚。你却对付得如此轻松,可真是教人费解。”
我TM要蚀心蛊干甚么?拿来炒着吃么?萧千离几乎要气极反笑,动机一转,却想起了《百毒鉴录》上的描述。
萧千离淡淡的答复道:“看着扎眼罢了。倘若论到资质,贵教在南疆权势庞大,又如何少得了良才美玉?”
郁南殊的大眼睛转了转,笑道:“你把那根穿心草给我,我也不白要你的,送你一只蚀心蛊,好不好?”
郁南殊嘻嘻笑了起来,嗔道:“这才是人家本来的面孔呢,之前要假扮别人,那可真是丢脸死啦!”
郁南殊笑得极其高兴,“等你走了以后,我也偷偷去瞧了一瞧,想不到阿谁傻大个的天赋根骨竟然如此惊人。怪不得你处心积虑,也要跟崆峒派眉来眼去呢!”
“哈!才不奉告你呢!”郁南殊朝萧千离眨了眨眼睛,笑道,“你倒是与普通中原人大有分歧,一派掌教,公然是大气得很。”
蚀心蛊:以蜈蚣、天蚕毒蛾以秘法炼制,能钻入脑中,损蚀其精血脑髓,遇金则化为脓血。
弦月高悬,万籁俱寂。
不管如何,必然要尝尝。连尝试一下都不做,下一个天赋又甚么时候才气碰到?
当然有,但是这却又如何会奉告你?
郁南殊笑得极其高兴,格格笑道,“算你有见地!好吧,这买卖,你做是不做?”
从速走,走了就别返来!萧千离内心老迈的愁闷,你好端端的没事来招惹我干甚么?莫非我变成了你试蛊的药人了么?
这一刹时,萧千离脑海里转过千百个动机,面色却仍然强作平静,轻笑道:“跟了这么久,你终究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