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神采安静的单独分开,心下澎湃彭拜“我毫不会永久低敬贵妃一等,如果本宫有当正一品贵妃的福分,本宫定会让敬贵妃因热诚我而支出沉重的代价。”
绫姝闻言,喜道:“即便如此,为何惠贵嫔不让皇上放玉璃出冷宫,皇上乃是一国之君,且本来也不是没有皇上恕妃子出冷宫的旧例。太祖天子的仁德皇后不就是蒙受诚贵妃谗谄被打入冷宫三年,随后沉冤得雪,太宗天子亲身将皇后接出冷宫。且顺安朱紫产后血崩,乃是她本身材弱,与玉璃无关。”
绫姝面上也是一副凄婉之色,幽幽道:“顺安朱紫放肆,嫔妾传闻昔日她有孕时,连敬贵妃都敢顶撞。如果惠順帝姬由她这个生母扶养,指不定如何。只可惜扳连了玉璃。”
二人渐渐踱步向前,多日来的积雪更是将长街映得白光夺目,仿佛行走在晶莹琉璃当中。偶有琉璃瓦上的积雪坠落至地收回轻微的簌簌之声,却也显出了夏季别样的喧闹宁静。长街上的人极少,只是偶有一两个宫女寺人在打扫积雪。其他的多是躲在殿内烤火御寒。
敬贵妃更加气得浑身发颤,指着茯若厉声道:“猖獗,本宫乃是正一品的贵妃,又是二皇子和帝姬的生母,身份高贵。而你不过只是个正二品的贵嫔。你竟敢在背后群情本宫,对本宫不敬,莫非惠贵嫔不知宫中礼节么?”
茯若感喟道:“你说的本宫都晓得,也和皇上提及过一两次,何如皇上说昭惠太后乃是母后皇太后,不能随便违拗她的意义。此事须从长计议。
绫姝随即又叮咛夕月道:“让内里的宫女煮几个鸡蛋出去,给惠贵嫔好生敷敷。”
行了数步,茯若微微感喟:“玉璃被打入冷宫已稀有月,本宫想起来也是忧心,听闻冷宫粗陋非常,平常妃嫔如果去了冷宫非死即疯,也不知玉璃现在如何样了?”
随后,岁寒腊月末的家宴也只是随便草草了事的过了。询也未曾再度大封六宫。只是给六宫嫔妃都添了一个月的俸禄供应。世人倒是也称心。
时近傍晚,茯若回顾,只见朱阑玉砌皆是浓墨辉金的迷离之感。天涯,夕照奄奄。给人一种堵塞到灵魂深处的压抑之感。
敬贵妃看着茯若红肿的脸颊,面上暴露几分笑意,道:“这一耳光便是奉告你,贵妃贵嫔虽只是一字之差,不同便是低人一等,低人一等便要恭敬有礼,不然便会任人惩罚,皇后不过是依仗家世高贵才做了正宫之位,身在其位却一无所出,且又不得皇上宠嬖。这便是皇后在宫里的境遇,即便本宫出言顶撞她,她又待如何,莫非还敢来惩罚本宫么。”
茯若见敬贵妃这般,面庞不卑不亢,冷声道:“臣妾何罪之有,还望贵妃娘娘见教。”
茯若却也只是沉寂一笑:“臣妾与何充仪本来与张姐姐走得近,张姐姐突然被昭惠太后打入冷宫,臣妾与何充仪想着本日乃是正月月朔,本应是宫里姐妹团聚和乐的日子,只是张姐姐被废入冷宫,不免有所念想,也只人之常情,何罪之有。”
进了延禧宫的正殿,绫姝将在里头服侍的宫女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了贴身服侍的夕月在内,让夕月忙去拿了药膏来,本身脱手悄悄往茯若的脸上涂抹,动手极轻,恐怕有一点儿用力了,让茯若更加吃痛。
言毕,敬贵妃在茯若的脸上重重打了一个耳光,茯若白净的脸颊顿时肿起。嘴角也是溢出了一丝血痕。
绫姝急道:“嫔妾也只担忧玉璃会熬不过冷宫煎熬。”
敬贵妃神采一冷,道:“惠贵嫔的一张嘴倒是短长啊,本宫本日算是领教了,如果在昭惠太前面前,惠贵嫔也能这般矫饰唇舌么?”
绫姝迷惑道:“那惠贵嫔筹算将此事如何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