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安抚似的抚着她薄弱的肩:“别哭,想着你的将来,你现在已得了圣宠,成了常在,位分虽低,可也是端庄主子了,今后一步步晋升,便不会再有人这般欺辱你了,你如果内心悲伤,你就想想太祖天子身边的懿贵嫔,本来只是一个御花圃的花奴,厥后得了太祖天子的宠幸,生了一子三女,更是成了后宫正二品的贵嫔。”

茯若见了此景,不觉嫣然一笑,徐行向兰花走去,摘下一朵兰花,拿在手上,细细打量了起来。

张常在窘得满脸通红。茯若听了文充仪的话,脸上也不免尴尬了:“文充仪乃是后宫嫔妃,怎的对着前朝的狱事这般体味,何况张常在虽说原是宫女,但得了圣宠就是皇上的嫔妃了,如果充仪一味挖苦,岂不是犯了妒忌。”

茯若听了这话,便知张氏乃是谨慎谦恭之人,心下又对张氏靠近了几分。便邀她一同逛园子。

茯若看了看牡丹,又看了看张常在,笑道:“这牡丹花公然是极好的,但本宫看来,张常在的面貌比之牡丹更鲜艳三分呢!”

清儿在一旁笑道:“张常在有所不知,我们昭容娘娘在家里的后花圃有个专门种兰花的兰苑。

张常在听了这话,脸上不由闪过一阵惭愧,只说不出话来。茯若见文充仪肆意热诚张常在,心下略有不快。文充仪更加得趣,笑吟吟道:“听闻张常在的伯父原是皇商,厥后犯了事被抄了家。仿佛现在他都还在西北部苦寒之地放逐。”

张常在也向文充仪请了安,只是文充仪眼中尽是不屑之色:“本来不过是司制房里的一个绣女,受了皇上的圣恩现在也成了常在了。”

茯若细细嗅着兰花的清幽,幽然道:“牡丹乃是花中之王,雍容华贵,且又素净夺目。天然是惹人垂爱的。”

张常在听了这话,只对着茯若宛然一笑:“娘娘乃是从三品的昭容,嫔妾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在,嫔妾怎敢与娘娘置气呢?还望娘娘宽解。

茯若忙让她身边的宫女扶她起来,笑道:“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客气。张姐姐莫不也是来御花圃赏花的。这御花圃的美景实在令人沉浸啊。”

文充仪听了这话,脸上便有些欠都雅了,何如茯若乃是昭容的位分,不敢与之犟嘴。只冷冷道:“昭容娘娘宽仁待下,嫔妾受教。”

清儿对着茯若笑道:“方才皇后对蜜斯非常和蔼呢,看来老爷夫人今后不消担忧蜜斯在宫里头刻苦了。”

二人渐渐踱步前行,正值初春,御花圃中自是一片万紫千红,花间相映。恍若走在花木相融的曼妙天下中。偶有一两只胡蝶飞过,停驻在花朵上。更加衬得御花圃的清幽清幽。间或有几株兰花开的正盛,自是朴素文静,淡雅高洁。与四周四周的牡丹花相较,更显得兰花的清幽出尘。

张常在听了这话,神采欣喜了几分,喃喃道:“如果嫔妾真有那日,必当多谢昭容娘娘吉言!”

这时从小溪西侧的假山旁,走出了一个宫嫔,看破着便知位分不高,既是简谱。身边只带着一个宫女。厥后见了茯若,便缓缓上前施礼道:“嫔妾常在张氏,向昭容娘娘存候。”茯若只瞥见张常在的描述,白玉镶珠不敷比其容色、玫瑰初露不能方其清丽,如花似玉素净中又透着几分清丽,清丽中又透着几分女子与生俱来的秀美,皮肤粉腻如雪,冰肌玉骨,仿佛是画中才有的粉雕玉琢的面庞儿。只须俏目一回眸,那鲜花便绽放万紫千红;只须丹唇稍开启,那黄莺便委宛珠玉佳音;只须蛮腰轻摇摆,那翠柳便飘荡东风几度。

张常在嫣然凝眸,嘴角含了笑意:“嫔妾与昭容娘娘分歧,嫔妾最喜牡丹。”

出了凤仪宫门。茯若称有些沉闷便让王掌仪和海常贵先行回宫去,本身带着清儿去御花圃逛逛。御花圃景色是极好的,太液池上碧莲新开,绿油油的。清幽见底的小溪旁种着很多的迎春花。清儿见了不住赞成:“这宫里头的芍药花,可比外头的开的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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