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金笔,黄竹蓝的心莫名揪痛了一下,固然他对金笔被毁一事只字不提,但毕竟那是和他存亡共战的火伴,现在就如许被毁,他并不觉肉痛,只是感觉心空了一块。但黄竹蓝还是很快将本身的情感埋没了,然后持续听着穹川说着旧事。而白拂尘仿佛也并不反对穹川的喋喋不休,稍稍放松了手,让穹川的脑袋露了出来。
按住了烦躁的穹川,白拂尘难很多话地看向黄竹蓝,“你不必测度我的身份,我虽身在金笔门,但不会脱手对于祸斗,他杀不了我,我也打不过它。”
“当初是谁偷了我出密室,又将我丢弃在洛山之上?”
两人就如许互不理睬,静坐看着面前云气翻涌,瞬息万变。
“哦。”黄竹蓝坐应了一声,显得兴趣缺缺。
当时的段烟将统统看在眼中,她俄然惊骇黄竹蓝会跟前次一样不顾统统去和祸斗同归于尽,可现在的他受了重伤又失了金笔,若去和祸斗死拼便只要死路一条,以是她才不得不脱手打晕了他。
金笔门虽大,兜兜转转,黄竹蓝却还是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画妖楼下。昂首望去,白拂尘正悠然地坐在画妖楼顶,悄悄享用着云雾缭身,轻风拂面,此情此景,更衬得他有些谪仙风韵。
“我哪晓得……”穹川话说到一半,俄然恍然大悟,像是忆起了甚么,神采顿时僵在原地,扯了扯嘴角,暴露一个难堪的笑容,“该不是我吧?”
白拂尘没有看黄竹蓝,只是静说一句,“她骗走了我的妖元。”
看到青锋剑,黄竹蓝终究有了些许反应,他起家坐了起来,看了一眼青锋剑却没有接过,只是对段烟勉强挤出了一个比哭还丢脸的笑容,“感谢。”
黄竹蓝再醒来时,麻痹地展开了眼睛,些目光板滞地盯着上空。
……
感谢?
“有关,可不有关吗?”穹川被按在白拂尘的怀中不满地嘟囔着,“这家伙就出自金笔门,提及来,它也算不上是妖,最多是拂尘成灵,就跟甚么剑灵,另有你金笔中的阿谁东西同属一宗。”
“还未几亏了拜你所赐。”白拂尘在旁冷声接声。
见黄竹蓝来了,白拂尘没有任何动静,全然视而不见,这反让黄竹蓝感觉有一丝可贵的心安,因而纵身也跃上了楼顶,在白拂尘的身边的坐下了。
好久,黄竹蓝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内心畅快多了,他看向身边还是如同入定的白拂尘,耐不住地开口,“你和白玉轸是甚么干系?”
“我也感觉奇特。”穹川自知离开不出来,干脆换了舒畅的姿式持续八卦,“灵器修炼成妖的事极少,多是有灵附在灵器之上,悠长以后构成灵物,但是这家伙半妖半灵,惹不起,惹不起!”
而一向坐在他床边守着的段烟见状,立即弹跳了起来,忐忑不安地看向他,畏畏缩缩的开口,道了句,“对……对不起!”
刚说完‘没甚么进犯力’这几个字,穹川莫名感觉本身的脖子一紧,它的胡子颤了颤,冷静的砸了砸嘴,认怂地改口,“阿谁……当初须弥子把它留在画中,也算得上是金笔门的一等灵器了,只可惜,不管是金笔门掌门还是其他资质高的弟子竟然没有一人挑选它,也是,这类老道用的家伙事,又没有进犯……嗯,归正近千年也没再找到一个仆人。”
“洛阳城百姓没了一个好城主,但是他们会有你这个好掌门,而我恐怕没法帮手了。”黄竹蓝起家下床往外走去,段烟也忙跟了上来,可黄竹蓝却回绝了,“我想悄悄,放心吧,我不会去找祸斗的。”
很快,穹川又肝火冲冲地杀了返来,一双异瞳绽放着明丽的光芒,它怒得往拂尘一撞,却被白拂尘一把按在了怀中,白拂尘的统统行动都如行云流水般流利,且神情涓滴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