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么意义你不晓得么?”她一面说,一面看向了明月,后者会心,上前笑道:“女人放心,本日温三女人的德行如何,婢子会一字不差的传出去。大燕就算是民风野蛮,却也无人敢娶这等饶舌善妒且全然不知检验的女子。到时候别说陆将军,只怕平常男儿见了三女人,也只能绕道而行了。”

见温含芷神采不好, 温怀瑾如同出了一口恶气。因温含芷父母双亡, 昔日在温家之时, 也就是由得她磋磨的份,厥后顾老太太将温含芷带走, 温家当时还额手称庆, 心想总算是抛弃了一个祸害。谁想过不了几年, 顾晏如便入宫封了贵妃,连带着顾家也水涨船高。温家这才悔怨,起了多少心机惟用温怀瑾换温含芷去,谁想都给老太太决然回绝了。温怀瑾妒忌之下,就恨上了温含芷,每一次相见,老是竭尽所能的将温含芷踩在脚底,巴不得将她气得一命呜呼才好。

温怀瑾本就是蠢到了顶点的女子,见四下无人,便急着想出方才的一口恶气,谁想恰好被顾柔嘉和温含芷撞破。她神采忽红忽白,看着顾柔嘉,眉头蹙得生紧:“你、你甚么意义……”

这话多么的刁钻刻薄, 温含芷的小脸在一刹时就变得惨白毫无赤色。父母早亡是温含芷一辈子的心结,正因为父母早亡,她跟着伯父温霆度日,但温霆是个心狠的,对弟弟独一的骨肉不管不顾, 但凡是他多过问半句, 当日顾老太太也不会感觉温含芷不幸,做主将她接到顾家扶养。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温含芷本日咳了,唯恐一会子受寒,顾柔嘉便要亲身送她归去。才谈笑着出了垂花门,就听得藐小的说话声。现下恰是邻近中午,各处的丫头婆子小厮们都各有各的事做,怎能够这般惫懒在此处闲谈?再近了些,则闻声是两个女子的说话声,声音藐小得几近听不清楚。

她一面说一面回身就去,听得她脚步声远了,顾柔嘉才重新续上茶,看着咳得小脸通红的温含芷,劝道:“别怕,你在顾家,谁也不敢欺负你。”

“当然不是废话,只是、只是如果是以坏了你的名声,我内心怎过意得去?”她一脸的苦涩,咬着下唇悲苦不已,“顾家高低都待我好,如果因为我让你受了非议,被抛上风口浪尖,我这内心,不免难受。”

“没甚么意义。”顾柔嘉笑盈盈的说道,“大朝晨就听了乌鸦聒噪,给她冲冲水,也好去去倒霉。”

“不准胡说,不然我可恼了。”顾柔嘉转头啐了她一句,屏息凝神,持续听着那头,温怀瑾笑得冷冽:“我可懒怠与温四计算甚么,顾家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辈子。我恼着顾柔嘉呢,仗着本身生得很有几分色彩,不知使了甚么妖法,将陆将军迷了去。我那日虽未曾进宫,但京中传得神乎其神,说陆将军生得极好,拳脚工夫更是入迷入化,为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我说顾柔嘉当日为何极力禁止我替了温四住下,本来打得是这个快意算盘!”她忿忿不平,哼了哼,“不过她本日如许拂我脸面,我倒也不必给她甚么情面,将本日的事散出去才好,最好传到陆将军耳中,让陆将军晓得,这顾家小娘子是个多么咄咄逼人的人。”

她兀自对劲,不想顾柔嘉一笑:“你既然不敢对阿芷不痛快,那就是冲我来的是不是?”她本日内心有气,说话便是极其不客气,“你温野生在本家的女人都是好样的,一进门便多嘴饶舌,说甚么祸害。昔日阿芷在家里,从没有这话,你一进门便有了。指不定谁是祸害,想闹得别人家宅不宁。”

互换了一个眼神,顾柔嘉便牵了温含芷,蹑手蹑脚的往声音的收回点去了。离得近了,才见是温怀瑾和她的贴身侍女。本日阳光很好,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好长,无端显得几分辩不出的阴暗来。那小丫头神采犹自忿忿不平,娇声骂道:“这顾二女人未免欺人太过了些!她是贵妃娘娘的远亲妹子,我们女人莫非不是自小娇生惯养的,偏生说出这般不给情面的话来。给四女人听去了,心中指不定欢胜利甚么样呢。别看四女人平日里轻荏弱弱的模样,实际上心是最狠的,二老爷二太太就是给她克死的,偏生一点不知耻,非要赖在顾家,还占了我们女人该得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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