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满含威胁之意。见地到陈处墨的威风和凶恶以后,两人都不敢再有半分小觑之心,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叩首。
王二看到陈处墨刀锋般的眼神掠过来,心头发颤,汗流浃背。但是赵李氏的案子毕竟性命关天,倘若招认,不免一死,只能嘴里一个劲地嘟囔“我没罪,不是我”。
王刺史失声叫道:“赵李氏的夫家人都说过了,尸身已经挖出来烧化,如何会在这里?”
“这些拿弩的兄弟,在乌鸦岭下搏斗过数百山贼,手上都是沾过血的。你们尝尝看?”陈处墨皮笑肉不笑。
虞提辖肝火冲天,上身罩在网兜里,双腿去踢陈处墨。
刘海龙把心一横,竹筒子倒豆腐,一股脑儿地都招了。
“王成德,你还不招认?”陈处墨嘲笑着问道。
归正赵李氏已经毁尸灭迹,即便想要验尸,也无从谈起,干脆来个死不认账。
“虞提辖扰乱公堂,打杀证人,攻击本县,依我大夏律令,其罪不轻。尔等还不退下?”陈处墨看着这队幽州士卒,眯着眼睛,面色不善。
一声令下,几个衙役抬着一口不大的棺材走了上来,放在地上。
再看虞提辖,被衙役们绑停止脚,像大鱼一样撇在地上。这个技艺出众的提辖官,稀里胡涂被陈处墨的部下逮住。
“陈县令,虞提辖脾气暴躁......还请部下包涵......”王刺史心头大骇,忍不住出声替虞猛告饶。
王刺史坐在大堂正中的桌案前面,连连抹汗,局促不安,刚来时那股颐指气使的干劲早就荡然无存了。
惊怒之下,虞提辖连声嘶吼。
本来打算周到、万无一失,没想到陈处墨这厮气势万丈,完整赛过了本身。
“王二,过来。”陈处墨一脸笑意,站在棺材中间,朝王二招手。
王刺史连连抹汗,面色煞白:陈处墨深藏不漏,建立的谍报网可谓滴水不漏,甚么环境都瞒不过他。
方芷寒叱骂一声,正待上前,却见陈处墨猛地从一个衙役手里夺过水火棍,身子一伏,朝虞提辖脚踝一棍,打得他翻身倒地,痛彻骨髓,连连惨叫,几个衙役扑了上去,将虞提辖紧紧按住。
“你既然内心没鬼,又何必惊骇?过来看看啊!看看赵李氏的死相是甚么模样的?”陈处墨俄然声色俱厉,指着王二喝道。
“我没罪......”王二嘴硬。
“这位兄弟,多谢你仗义相救,还没有就教名姓。”陈处墨恭恭敬敬地冲白芷月一拱手。
王二嘶吼一声,跪倒在地,地上一滩黄色的尿痕渐渐分散开来。
“狗贼,死不悔过!”
“我......我不要......”
虞提辖心头大惊,一双大手想扯开网兜,却缠绕得越来越紧。
“退下!退下!”
“县尊大人,本来我刘海龙早就认罪了,小孀妇的命案,咱只是个从犯,也不是甚么极刑。都是这崔状师暗中来到牢里,调拨我翻供,我这是猪油蒙心了啊。”
众士卒面面相觑,一起看向王刺史。
陈处墨笑嘻嘻地看着王二。
“闻西,本县设想的这玩意,还挺好用。”陈处墨笑嘻嘻的拍拍张闻西的肩膀,指了指他手里的网兜弩。
王刺史歇斯底里地吼道。
虞提辖带来的士卒们还想上前,却见堂后冲出一队青牛县乡勇,个个穿戴灰色的褂子,手里端着大弩,对准了州府士卒,面色刚毅,蓄势待发。
颠末新都头李元芳两个月的练习,这些乡勇已经不再是乌合之众,长途搏斗,都共同默契,很有战力。
“白兄弟,等陈某审完了这件案子,我们到前面喝几杯。”陈处墨笑嘻嘻的对白芷月说道。
众乡勇面色刚毅深沉,目露杀气,手里端着的弩稳如泰山。
“鄙人姓白。白十三。”白芷月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