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处墨反过身来一巴掌就抽在了崔状师的脸上,后者惨叫一声,脸上肿起了老高,连转了三圈才停下。
几近下认识的,陈处墨一个箭步就窜下来,就在李媛儿即将头破血流的时候堪堪挡在了对方的身前。
“这等冤案,就算是三岁孩童都能结论个明显白白,你真当本官是那等贪赃枉法的狗官?来啊,给我按住了,往死里打。”
陈处墨甩了甩手,暗骂了一句脸皮真厚。
可陈处墨看都没看她一眼,随即朝着一旁的师爷使了个眼色。
反倒是王成德和那崔状师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想要一死了之,哪那么简朴?”
崔状师都傻眼了。
陈处墨强撑着起家,目光扫过李媛儿,方才还怒不成遏的民妇现在还处在含混的状况,明显也没想到本身这个县太爷会屈尊降贵救她一命。
啪。
一群衙役们心惊胆战,内心不知自家县尊到底在搞甚么鬼。
李媛儿一口浓痰就吐在了王二的脸上,随即肝火冲冲的望向公堂上的陈处墨,眼中含着厉色。
“你……你敢打我?”
不管如何,她也不肯勉强责备,从了王成德这个狼心狗肺的禽兽。
可现在……
“看个屁啊,还不快扶本官起来?”
“谁让你打李媛儿了,你当本官是甚么人?”
莫说是个小小的秀才,就算是个童生在公堂上也不必下跪叩首,这是天子的恩赐,而现在,县太爷竟然要打催大状的板子?
随即瞪了崔状师一眼,直接坐在了公堂上,目光一扫,随即手中一捞,然后重重落下。
李媛儿神采凄苦,正等着板子落下来呢,毕竟,面前这个狗官和王二官官相护,那里有他们布衣百姓的活路?
待到声音落下,李媛儿一头就要撞在这公堂之上。
大夏士农工商,品级清楚,而刑不上士大夫是大夏律令中人尽皆知的事情。
处墨耳朵尖,稍稍一听就晓得百姓群情激奋,正在数落着自家的县太爷为虎作伥。
崔状师挤弄着眉眼,只是话音儿还式微下。
她眼中含着断交之色,一双美眸怒瞪着高坐在正大光亮牌匾下方的陈处墨,已然存了死志。
如果原主,陈处墨怕是连转动都不肯转动一下,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压根就获咎不起。
“不能打啊。”
可今儿个要出不了这口气,那他陈处墨就算是白活了。
妈的,老子又不是原主阿谁欺软怕硬的蠢货?
要晓得,只要王家那位四品官儿凡是暴露一个不字儿,这位青牛县令怕是就要丢了乌纱帽。
一声惊堂木响。
他只感受一股子大力差点没把本身个儿的谨慎肝儿跟顶出来,哎呦一声就倒在地上。
陈处墨瞄了一眼。
“不必假惺惺,你这狗官,草菅性命,我李媛儿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