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服私访,陈某未曾远迎,极刑,极刑。”陈处墨嘴里念叨。
想了一想,陈处墨还是决定阔别京师,到幽州的青牛县做一个无忧无路的小县令,免得在朝堂上勾心斗角,白费精力。
“谢主隆恩。”白芷月恭敬下拜。
在一众藩王中,吴王倒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毫无野心,胸无城府,和“天子哥哥”干系最好,不介入皇权,只想着做一个清闲王爷。天子对他最是放心,无事不谈,犒赏最多。
“岂敢,岂敢。白少卿聪明绝顶,跟陈某是磨难之交,对陛下又是一百个虔诚,陈某怎会心眼如此之小?”
“陛下,臣所虑者,乃是北方蛮族的威胁。客岁雪灾,本年水灾,我大夏境内农业非常发财,兀自百姓过的吃紧,更何况塞内部落乎?如果幽州北部的乌桓人倾巢而出,挥师南下,东军的压力可就大了。微臣在青牛县当职,如有内奸入侵,也好筹措粮草,补葺军器,助边军将士一臂之力啊。”
“陈大人,你如果不去青牛县,朝堂之上,自有你的位置。陛下已经跟老臣私底下聊过了,从三品起步,前程不成限量啊。”林竹贤脸上笑容驯良,那是长辈对长辈的赏识之意。
但是,藩王权势尾大不掉,反攻貌似只是迟早的题目。陈处墨作为林竹贤的“弟子”,固然功高震主,也免不了遭到涉及。
说一千道一万,天子对本身还是不能完整放心啊。
白芷月也笑嘻嘻的对陈处墨说道:“陈大人,方才拿刀子架你脖子,都是演戏罢了,芷月岂能不晓得陈大人的忠心?不要活力哦。”
两人承诺一声,缓缓退出。
“小范围的袭扰?”
陈处墨机灵非常,他发明了题目地点:天子对本身毕竟还是不能完整信赖,因此才号令白芷月摸索本身。
“几百轻骑的范围,如同蚊子叮咬。对了,那乌桓王克日调派使者,向我大夏朝廷递交了国书,说是要永结兄弟之邦,绝无贰心,不过要我们供应一些粮草,以供乌桓部落子民保存。”吴王笑道。
以阎太师为首的“保藩派”目前正处于偃旗息鼓、等候机会的状况。颠末几番斗争,藩王们现在都非常低调,很多藩王都主动削权,放弃了一些盐铁、人事的特权。
“谨遵陛下谕旨。”陈处墨恭恭敬敬的拱手。
陈处墨心头一凛:承诺的这么利索,这是早就筹议好了,在陈某身边安插一个监督的人吧?
陈处墨微微一笑:此事该当是本身多疑了。
陈处墨说的在情在理,一副为国为民的模样。
如果旁人当着天子之面,决然不敢大大咧咧的说话。但是吴王和天子义为君臣,恩为兄弟,听他这么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指责。
“也好。白爱卿固然忠心不二,办事却有失计算,略显粗糙,不算成熟。你白马寺少卿之职,暂由旁人代替,朕且给你留着。望你跟随陈爱卿身边,多学多知,一年后再来白马寺复职。”天子竟然一口承诺下来。
“国书?使者?我们承诺了吗?”陈处墨眉头皱的更深。
吴王在一旁哈哈一笑:“处墨兄弟,这个是你多虑了。白马寺在塞外岂能没有耳目?乌桓的确有几次小的袭扰,都被我大夏边军击退,所谓大范围入侵,都是天方夜谭。幽州苦寒之地,何如江南和顺之乡?”
陈处墨点了点头。
陈处墨微微皱眉,感觉有点分歧平常。
“既如此,朕也就不强求了。陈爱卿且在青牛县屈身一两年,再来金陵朝堂之上效力,你意如何?”天子问道。
天子笑道:“不知者无罪。寡人获得信息,说是陈爱卿要返回青牛县。青牛县天高天子远,陈爱卿身负大才,去此处为官,实在是屈才啊。因此特命白少卿摸索一番。如果有所冲犯,看在寡人面子上,不要与白少卿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