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比不得当代,以当代的规章轨制尚且有很多委曲并未平空昭雪,而当下的期间背景,百姓的委曲全凭县太爷一眼而决。
李媛儿跪倒在公堂外,冲着陈处墨连磕了三个响头。
“我青牛县尊是再世彼苍,谢县尊为我等百姓主持公道哇。”
不过很快,王二就没动静了。
原主不喜这桩婚事不是一天两天。
如果换平常,衙役们动手是有分寸的,没人情愿获咎家底儿丰富,朝中有人的王成德,可眼下,陈处墨不管不顾,乱拳打死教员傅。
但就算是陈处墨也清楚,别看面前的方芷寒看起来轻荏弱弱,除了眉眼豪气战役常闺中女子别无二致,但这武力值实打实的逆天。
后者一阵心伤。
没曾想,内心头的动机冷不丁的冒出来,陈处墨不由得膝盖一软,竟然在女子身前几乎直接跪在了地上。
就连那合卺酒都是方芷晴硬生生给他灌出来的,乃至于方芷寒河东狮的名声不胫而走,大家皆知县令家中有一尊河东狮,可谓是申明远播。
“何意?”
比及退堂拜别,陈处墨才叮咛师爷将李媛儿给送出公堂,这薄命的民女一脸不成置信,直至她重新站在了阳光下,这才后知后觉般如梦初醒。
干脆,陈处墨也没理睬他的筹算。
要怪就怪常日里王二仗着家世好事做尽。
“陈处墨,你敢动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咕嘟。
陈处墨眼皮跳了跳,只感受一阵纤细的碎裂声传来,青石打造的石狮子竟然生生被拍下一堆碎屑来。
一个狐假虎威的状师罢了,还犯不上陈处墨亲身脱手拾掇。有功名在身,虽说是算不上甚么了不得的事情,但在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大背景下,多少另有点费事。
“大人觉得我是何意?”
王二被一群衙役狠狠地压在了地上,尖叫声不断于耳。
面前这女子叫方芷寒,是陈处墨明媒正娶的老婆。
昔年是陈家老妇亲身谈的姻亲,亲手给合的八字儿。
陈处墨甩了甩膀子,顿觉表情镇静。
惊堂木再次落下,衙役们这才传出一阵威武的退堂声。
可惜都是做了个无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