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拜民,成何体统?”
张闻西在井口操纵绞盘,节制着绳索长度。
方芷寒也未几说,伸出长臂就给了那地痞一个耳光。紧跟着左脚垫步,右脚踢出。地痞当胸被踢中,整小我飞了出去,怪叫声中,跌倒在地。
青牛县属于幽州下辖的二十三县之一,幽州是大夏东北最大的都会,经济繁华,富人极多,这个思路很精确。但是,幽州城人生地不熟,无人脉,无居处,如何营商?
“县尊大人,依部属之见,这批煤炭可否脱手,还得看幽州城的富户能不能吃下这批货!”胖师爷指着舆图建议道。
“毕竟你是他女儿,血浓于水......”
“鄙人明白!”
为今之计,最首要的只要一家事情:凑经费!
目睹方芷寒纵横腾跃,鸳鸯腿、拐子腿、钩扫腿、穿心腿、撞心腿、双飞腿,层出不穷,越来越快。三十个地痞有的头破血流,有的面若猪头,神哭鬼嚎,连滚带爬,在县衙门口躺了一地。
“娘子,你没事吧?”陈处墨担忧地问道。
陈处墨冷哼一声,假装没有听到。
几个地痞对视一眼,从中间的货摊上拽过两根扁担,筹办扑上去冒死。
把这几十号地痞关起来,又能如何?纯粹华侈衙门的米面粮食。
“就是他!”值班衙役指着大汉,连连大呼。
“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陈处墨面如土色,膝盖一软就想跪下。
众地痞一拥而上,不知死活,对着方芷寒就纷繁伸出咸猪手。
“本县为了这青牛县百姓的生存,不辞辛苦,在田野挖洞掘井。尔等倒好,欺负到本县夫人头上了!”陈处墨笑声冰冷,众地痞心头发颤。
查出是王员外教唆,又能如何?故乡伙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乌龟脑袋往壳子里一缩,总不能上门强行抓进牢房。
这地痞捂动手腕,盯着方芷寒的胸前,一脸坏笑,脸孔鄙陋。
“这婆娘胸鼓屁股大,妙啊!”
胖师爷悄悄说道:“县尊大人,这帮恶棍,背后必是王员外教唆。该抢先问个清楚......”
“既如此,本县也就不再细究了。每人去领二十板子,出赎金半贯,速速滚蛋吧。没钱的,相互借一借,凑一凑。”陈处墨快刀斩乱麻,懒得跟这帮地痞计算。
而后的几天里,陈处墨和张闻西带着百姓在翠谷村一带挖煤。井口安装了大号绞盘和辘轳,把箩筐升起放下,用于井底至空中的运输。
“无妨。”方芷寒拍鼓掌,浑不在乎。陈处墨一摆手,衙役和百姓一起上前,将众地痞拿下。
下到二十多尺深的时候,陈处墨扑灭松木小火把,单手持镐,对着枯燥的井壁一通猛凿。岩层呈红褐色,坚固非常,凿得火花四溅,右手酸麻,只凿下两小块岩石。
“李兄弟被这婆娘打了!”
街巷那边传来一声断喝,陈处墨大步流星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黑压压一片人群,各持铁镐、铁锹,气势汹汹。几个地痞膝盖一软,丢掉扁担,跪倒在地。
“哼!我晓得你想说谁。你如果脸皮够厚,大可去找,我方芷寒是不会同去的。”方芷寒声音冰冷,开口就给丈夫浇了一桶凉水。
一个壮劳力的下井百姓,每日人为五十文,井上卖力后勤的,每日也有三十文。步队花消很大。为今之计,是从速找个渠道把煤炭卖出去,扩大出产。
“都给本县停止!”
来到前堂,但见一条青色绸衫的中年大汉,大模大样坐在堂前,几个衙役瑟瑟颤栗。
方芷寒的父亲,乃是会友镖局的方总镖头,本领高强。方家家传的技艺除了一对雁翎刀,徒手厮斗的工夫也是不俗。
终究,陈处墨在枯井内约莫六十多尺深的处所找到了煤层,凿下两块,带到井上。世人喝彩雀跃,信心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