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时近傍晚,众百姓向陈处墨道别,各回各家。陈处墨一身灰尘,兴趣勃勃,雇了两个百姓将本日挖到的煤块装进大竹筐,一同往县城而去。
“孽障,我跟县尊大人说话,有你甚么份儿?滚到一边去!明天黄婶要你修的铁锄头,你还没给人家动呐!”张铁匠看到这个小年青,气不打一处来,出口斥责,不包涵面。
“嗯嗯嗯的,你看懂了吗?你老爹死得早,让你来这铁匠铺当个学徒,挣几两碎银子,混口饭吃,你整天一副死人脸,倒像是别人欠你钱了!”张铁匠对本身这个不成器的侄儿,看来是怨念颇深。
次日,陈处墨夹着蒸汽机的设想图,直奔城北,找到了青牛县最好的铁匠张铁匠,打算先打个样品出来,实验一番。
“县尊大人,我有点懂了,不过担忧说不好。”年青人看看陈处墨,瓮声瓮气地说道。
陈处墨连连点头:这片山头,真是天生的好煤产地,浅层开挖,就有很多发明。倘若选对位置,开凿一个深深的矿洞,定能大有收成了。
年青人眯着眼睛,如有所思,伸手摸着下巴,嘴里“嗯”了两声。
耳畔传来一个年青人的声音,沉闷沙哑。陈处墨昂首一看,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身形高瘦,面庞愁苦,烟灰满脸,呆瞪着两眼,一副没有灵气的笨拙模样。
“无妨,小兄弟固然说。”陈处墨内心升起一线但愿。
“县尊大人,县城里有很多风言风语,说是您失心疯了,扛着铁锹去寻宝,拉起百十号百姓,只寻得半筐黑石头。如果迟误了种地,收成不好,上头晓得了,可就费事了。”胖师爷絮干脆叨。
“免礼,本县本日来你铁匠铺,是有一件东西,请张铁匠依样打造。细节之处不明白,本县这就为你讲授一番。”陈处墨将蒸汽机的设想图递给张铁匠,满怀等候的看着他。
“这个东西,可不是甚么大茶壶。应是把水烧开,操纵那喷出来的气儿,催动甚么机器。”年青人怯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