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豪杰拍马过来,看着陈处墨,面色不善:“陈县令,若非你碍手碍脚,芷寒妹子怎能坠马遇险?差点就死在贼人手里了。”
“小的们,不要跑!戋戋十几号人,有何惧哉?斩下陈狗官脑袋者,大王重重有赏!”
方芷寒和范豪杰纵马奔腾,手里刀剑挥动,切瓜砍菜,豪气实足。
“娘子,我来助你!”
陈处墨皱眉头:这帮人吹得也太肉麻了。
“娘子技艺超群,应变神速,为夫是一百个佩服。”
“自古豪杰出少年,此言的确不假。倘若生逢乱世,凭着三镖头手中这柄阔剑,这副技艺,定能威震一方,开疆辟壤,成建功业。”
“啧啧,三镖头和芷寒女人倒是天作之合,男的威武萧洒,女的不让须眉。可惜啊可惜......一朵鲜花插在那甚么上了?”
山贼头子高高举起鬼头刀,放弃防备,没头没脑地硬拼。
男的威武,女的萧洒,共同默契。
“你......你不是死了吗?”
“谢了。”
“快撤,回盗窟禀告大王,再为三寨主报仇!”
陈处墨大声叫道。
陈处墨固然胆小,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亲手杀人,一时候也是双眼茫然,如在梦里。
范豪杰这厮的确武功不错,不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大抵率不如方总镖头,更不消说大夏正规军的骄兵悍将了。
“咱会友镖局的技艺,乃是大夏东北第一,三镖头更是首屈一指!”
“呵呵,咱镖局的男儿,交友的都是铁铮铮的硬男人,最是看不起官府的杂兵喽啰。”
方芷寒顺势在山贼头子咽喉处削了一刀,在地上一个翻滚,跳了起来,但见敌手后颈上钉着一根弩箭,血流如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三镖头,公然幼年豪杰,技艺了得!”
“小声点,县令大人在中间偷听呐。哈哈哈!”
“一家人,何必客气。”
陈处墨面色安然,把“首功”让给了方芷寒,涓滴没有居功自大的意义。
“贼婆娘,气煞我也!老子定要跟你拼个死活!”
婚后,方芷寒对陈处墨几近没甚么好神采,即便是称呼“夫君”的时候,也是讽刺嘲弄的口气。明天这声“谢”,已经算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陈处墨冷哼一声,心头出现一阵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