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快说,啰啰嗦嗦的。”
“或者,此人是官营炼铁场退下来的。或者......县尊大人,晓得十年前秦王造反的事情么?”
“杨先生但说无妨。”
“哼,未曾想一个算卦老头子,竟有如此本领。”
万一故乡伙是个骗子,大不了丧失几千斤煤,那也不是大事。
跟煤炭环境类似的另有“铝”。
秦王私建的炼铁场,共有黏土高炉三十六座,除了部分损毁以外,其他的都归了国营。秦王雇佣的数百名炼铁工匠,一部分远遁他乡,另一部分改头换面,成了“国营”炼铁场的雇工。
陈处墨内心揣摩,杨半仙一准会回绝本身,还会呵叱一声:“砍头的罪恶,别拉老头子我垫背。”
内心暗自揣摩:几千斤煤炭,放在穿越之前,也就够一户乡村老百姓烧一个夏季,值得大惊小怪吗?当真是“物以稀为贵”啊。
陈处墨心头一凛。
“无妨。本县的原则,只问本事,不问出身。杨先生若真有大才,本县自当启用。”陈处墨摆摆手,表示不在乎。
“大夏的炼铁场,都属官营官办,一个算卦老头子,怎会炼铁?以我观之,若杨老头子真的会炼铁,只要两个能够......”胖师爷卖关子。
近代以来,铝的出产本钱非常之高,代价乃至超越了黄金。厥后伴跟着科技生长,铝就提高了,家家户户谁没有铝锅铝勺?
莫非这姓杨的故乡伙,是当年秦王部下的炼铁者之一,还是个有身份的高管?
“疑人不消,用人不疑,我看老头子行。”陈处墨点头。
杨半仙的老脸上弥漫着高兴的笑意。
胖师爷沉吟半晌,愁眉不展。
张闻西非常不满,冲着杨半仙喝道。陈处墨悄悄摆手,制止了张闻西持续说下去。
杨半仙家住在县城北门,离张家的铁匠铺很近。老头子无儿无女,以算卦看风水为生。
“张闻西,好好干。只待杨先生把炼好的铁锭送来铁匠铺,我们造一个大号的蒸汽机,加装在矿井上。”
十年前,坐镇西北的“秦王”图谋起兵,募集私兵,私建炼铁场,打造军器兵器。成果还未起事,就被朝廷雄师一锅端,秦王自缢而死,百口发配西南。
煤炭大略也是一样的事理。
“杨先生,一月一千斤那里够?暂定三千斤吧,今后范围大了,再酌情加量。”陈处墨说道。
破桌上,烛火摇摆,杨半仙坐在竹椅上,一脸倨傲。
“每月要供应老头子我黑石......不,就依着县尊叫煤炭吧,合计一千斤!”杨半仙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