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群百姓走到近前,不约而同地一同跪倒在地。
陈处墨心中顿时一喜,眉眼间都暴露一抹忧色来。
几近没踌躇,陈处墨脱口而出,只可惜,他故意想要辩白,但方芷寒俏脸挂着煞气仍然气势汹汹的朝着他走过来。
闻声,方芷寒美眸一凝,随即哀叹一声。
果不其然。
随即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急火火地冲进了内院里,方芷寒脚步一顿,而陈处墨早就趁着这个空档顺利溜之大吉。
来得真特么是时候。
哪怕是个丫头,也晓得这个时候方芷寒出去会有甚么了局。
他们……
陈处墨板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一丝不苟地拍掉了衣袍上的泥土,而后拱手道:“你我伉俪本一体,本该荣辱与共,陈某既然娶了娘子,就定会与娘子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当代社会,天然是没有当代那般口味浩繁的调味料,汤饼也不过是拿肉汤煮过的硬锅盔,但胜在炊火气实足,用的也都是真材实料。
他拍着肚皮站起来,笑眯眯地看着忙里忙外的店家老夫,开口叫了一声。
“夫人,大事不好,您快躲吧。”
青牛镇权势错综庞大,上至朝堂重臣,下至士绅官僚,自家夫君向来主打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今儿个是怎的了?
那群气势汹汹的赵家人也许不敢杀一名县尊的娘子,但是受辱的场面怕是在所不免,不幸方芷寒嫁给陈秀才清福没享用半点,这背黑锅的事情倒是做了很多。
“彼苍,陈彼苍。”
方芷寒呵叱一句,调子更高。
虽说方芷寒长得美艳,但上辈子作为一个单身了三十五年的老男人,俄然多了一个如花似玉且彪悍如虎的媳妇,陈处墨多少有些不适应。
一句话,陈处墨额头上的汗珠子唰地就下来了,腿肚子都打起了摆子。
“何事?”
而站在原地的方芷寒顿时有点傻眼了,她是不管如何也没想到彼苍大老爷如许的妙赞会落在自家夫君的头上。
料想中污言秽语的场面并未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