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是,她还曾傻傻地诘责:我那么喜好你,你喜好我一下,会死啊!
这回轮到天音发楞了,师弟?
思及此,解释的话终是没开口。
“衍哥哥。”
天音顿觉脖间模糊作痛,回身走至最远的方向,才朝上位的天后而去,灵巧地坐在她身后。
她愣愣地看着那树梢半晌,建议了呆。
天音拿着拜帖坐在房里很久,绿水拿着一块勾玉进屋,朝她腰际比划了半天,才别了上去。
她……差点又死一次。
“小天音,甚么时候来的?来,坐姨母这儿来。”天后伸脱手,眼里尽是心疼之色,周身披发着淡淡的祥光。
“现在那般模样倒是换了一小我一样。”远远地传来对话的声音,她偶然聆听却还是传入耳际。
天音的嘴角动了动,刚想禁止,看着她那欢畅劲,话到嘴边又收住了。她现在这般,纵使穿得再光鲜,内里也是……上不了台面的。
她快行几步追上,踌躇了一会儿,才微浅笑了笑道:“衍……太子,我想问问……凤鸣仙子她……”
他却语气一沉,有些遗憾地自语道:“本来我想亲身去接你的,谁知那东海之渊内不见日月,生生错过了。大师姐不会活力吧?”
“母……母后。”灵乐似是终究回过神,望向天后求证道,“她真的是?”
她以往总感觉,他那白袍必是有甚么蹊跷之处,为何只要他能穿得这般如梦似幻,让人一见便再也收不回眼。现在看来,却感觉这跟其他神仙的白袍并无不同。本来蹊跷并不是他的白袍,而是系在白袍上的那颗心。
天君还未答话,衍歧却先一步迎了上去,无不天然地拉住中间的人:“鸣儿,你怎的来了?不是不舒畅吗?”
天音闭了眼睛又伸开,轻风轻拂,中间的柳条温和地摆动,就像师父微微拂动的衣角。她伸脱手,任柳条摆动手内心,悄悄一抓,却又被滑了出去,只余手心空荡荡的一片。
“你竟然一人跑去东海之渊。”衍歧皱眉,忍不住责备,“那地处凶恶,并且有魔兽出没,你怎可孤身前去?”
“这是主被骗日交代,让我们在您未受天命之仪前给您的,我此时才想了起来。”
有些猖獗的言词,引得众仙一阵欢笑,就连天君也只是无法地摇了点头,直接疏忽了畴昔。
他言词逼真,眼里的色采迫得人不能直视。
衍歧不由皱起了眉,打量着屋外呆立的人。
“可惜缘德天君,千万年的战神威名,怕是要毁在这门徒手里了。”
“她就是前天君的公主?贬下凡的阿谁?”
“起来吧!”他挥了挥手,心头不由有些沉闷。
“战神之称,怕是再无持续了。”
脖间仍旧模糊作痛,天音尽力压抑住那到口的咳嗽声。却刚好对上衍歧回过身来的目光,眼神柔情尽敛,刹时冰冷,赤裸裸的警告饱含杀意。他对她的讨厌向来都不加粉饰。
“那还用说。”男声冷哼一声,“莫说当年她差点害太子仙骨尽毁,就现在她一介凡人,但是千万比不上已是凤岐山主的凤鸣仙子的。”
“我……”她只是想问问凤鸣仙子是否安好,虽不是因她而起,却因她差点仙身陨灭的仙子,是否安好。话未说出口,却从他的神采上,感到一阵寒意。
天音没有搭腔,只是轻笑着翻开拜帖,“青云山主”四个字有些灼眼。她鄙人界太久,天界开了不下五次瑶池仙会,却不知她因被降罚之罪,堵截的血脉相连,现在却也能连得起来。
天音明白今后指的是甚么,轻笑着摇了点头:“天音幼年时不懂事,让姨母操心了,现在……音儿已经长大了。”
“大师姐能够不晓得,我也是青云的弟子,师承缘德星君,我是你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