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方素怜阿谁贱人!”贺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小狐狸精似的浑身骚味,将爷们儿迷得不知天南地北。迟早有一日,将她给赶出门去!”

“恭贵妃?”太子剑眉一竖,眼神有些狠戾,“她送的甚么礼,又是为甚么送礼?”

“素怜身子不适?!”贺桢当即蹙了眉,朝外头走去,“快带我去怜香院,我去看看素怜。是着了凉还是如何的?竟弄得这么不谨慎。”语气间,俱是担忧。

贺桢脾气有些怪,不敷圆融, 与同僚也不大相处得出来。同僚来往,皆要去风月场合喝酒听曲, 独他一个早早回家去,分毫不沾风骚佳话。那些酒水, 他亦是碰也不碰的。如此一来,同僚皆悄悄讽刺他假狷介、装模作样, 贺桢在宦海间底子无人说话。

贺老夫民气跳若狂,抬手招来丫环秋水,道:“去,安排个小丫头,给我紧紧盯着秦檀。”

秦家来提亲的时候,说秦檀敬慕贺桢幼年多才,这才执意下嫁。贺老夫人见秦家权势显赫,秦檀嫁奁又丰富,便毫不踌躇地承诺了。现在想来,实在是疑点多多!

桌角下铺碾雕白玉,方栊上头罗织红纱。太子斜倚在榻上,锦履搁在脚敦儿处,肥胖的身子骨似一杆竹。

“檀儿,本日陛下大怒,要斩那御史中丞,全部朝堂俱无人敢发声,唯有谢大人上前切谏,令陛下留下了中丞一命。”贺桢提到谢均,神采都亮堂了起来,“如果大家皆如谢大人普通,大楚社稷必将稳也。”

贺老夫人波澜不惊,道:“哪儿听来的胡言乱语,值当你乱吹耳边风!”

“回殿下,贵妃娘娘说,东宫的赵良娣刚去了,您身边定然缺人。娘娘特地挑了些绝色美人,想要送给殿下您。这盒子里都是些美人画卷,殿下您看上哪一个,便奉告贵妃娘娘,不日美人便会来您宫中服侍。”

现在陛下尚在,太子自是不敢过分猖獗。但他日太子即位,那便是赋性悉数透露,残戾莫测、荒淫阴狠,叫大楚国人俱是心寒。幸亏,另有谢均在旁改正,令太子不至于过分行差踏错。

***

杨宝兰心底跳了一下,悄悄斥一声“老虔婆”,继而,又笑着持续吹耳旁风:“您不晓得,嫂子对大哥,那是一点情义也无。平常女子,若见夫君宠幸妾室,定会黯然神伤;可嫂子她却悠然得意,仿佛正合了她的意!娘,宝兰我真真是替大哥不值。嫂子嫁给他,恐怕是别有隐情!”

太子微仰起下巴,狭长眉眼里掠过一层凶锐的光。

贺桢喉中话噎住了。他垂了袖口,道:“妇人不得妄议政事。”

方素怜一旦出了事,贺桢心中的天平当即倾了畴昔。

“娘,可嫂子嫁过来后,也没见得与大哥琴瑟和鸣呀!”杨宝兰道。

也对,贺家初来都城,不知秘闻又一穷二白,恰是个最好的挑选!

但是,贺老夫人仍要保护一下秦檀的颜面。“老二家的,便是檀儿先前说过人家,那又如何?她辞了别人的婚事嫁给桢儿,可不是申明她情深义重?”

赵良娣是他亲身赐死的,对外只说是暴病而亡。恭贵妃在这个时候送美人来,安的是甚么心机?

小寺人闻声有人如是说着。一昂首,才发谢均坐在榻前圆凳上。见到了谢均,小寺人轻呼了一口气,暗道一声“有救了”。

贺老夫人歪在榻上,贺二夫人杨宝兰正谨慎地给婆婆锤着腿,一副恭敬的模样。

秦檀:……这家伙不是说妇人不得妄议政事吗!如何又问起这档子事来!

贺桢便多与方素怜做做伴,免得对本身生出甚么不该该的情思。如此,他日和离之时,才不至于拖泥带水、惹出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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