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了一番神仙的奇异,他轻嗅着药囊法器里的灵药香味,感觉全部道心顿时安稳了几分,忽而想起仙童的叮咛,赶紧顺着原路退了归去,心急火燎地前去阴司销案。
“我师尊的名字,你还不配晓得,不过我的名字倒能够奉告你。”孺子也不去扶他,就站在不远处笑呵呵地答复道,“我叫灵鹿儿,你的来意,师尊已经晓得了,不过他说,道心犹似水中明月,只要稳与不稳之分,没有圆缺蒙尘之虞,岂是药石能医治的?”
“嗯?你对妖很有定见吗?”
“我也是妖,只是个仙灵道的小妖。”灵鹿儿撇撇嘴道,“当着和尚骂秃驴,人间的修士甚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礼节了?”
玄阳子听得明白,但只当是仙家遁辞,只顾连连叩首道:“还请仙长怜悯。”
且看你能对劲几天――玄阳子恨恨地想。
半月前的金丹天劫,他耗尽宝贝,本觉得安然度过也就罢了,不料最后竟然另有一道充满朝气的雷霆,这道雷霆本来是天道赔偿其成为金丹真人的贺礼,谁知却被不知从那里窜出来的一条青蛇妖篡夺而去,并且借以化形。
玄阳子本已经绝望,现在却又听得转机,顿时欣喜若狂:“仙长凡有所需,鄙人必将肝脑涂地在所不吝。”
“灵鹿师弟,你对打打杀杀有定见吗?”
若非担忧方才成为金丹真人便妄开殛毙引得天道不喜,依着他的性子,只怕当时就已把那蛇妖毙在掌下。
此次玄阳子更不敢搭话,只顾把头深深地埋在地上,连看都不敢看那灵鹿孺子了。
“嗤――”灵鹿儿嘲笑了他一声,从怀里摸出一粒光彩灿烂的丹药丢在玄阳子的面前,就像丢了块儿泥垢。
“鬼才熟谙甚么蛇妖朋友,还不是仙翁叮咛我这么说的。”灵鹿儿气哼哼隧道,“人间的那些妖,不是修的妖魔道就是修的大圣道,整天打打杀杀的,我如何能够熟谙那些人。”
“仙长恕罪,鄙人哪有胆量状告仙长的朋友……”玄阳子被灵鹿儿的吓得要死,正要辩白却俄然想起本身到来的启事,不由得面庞惊奇,张口结舌道,“仙长是说那……那青蛇?它是一只妖啊!”
他拜别以后,那片山崖在原地消逝,重新化为一片昆仑瑶池,一株灵芝草伸了伸懒腰,从地上跳起来,变成了个白生生的胖娃娃,不满地对灵鹿孺子嚷嚷起来:“鹿师兄,此人我看着就讨厌,你干吗还要给他灵药。”
“啊?”
“有人比我抢先了一步,一只五百年修为的小妖罢了,算甚么东西,都当作香饽饽呢。”
固然出了一口恶气,但贫乏了那一道劫雷,他总感觉本身的金丹道心没法美满,细心就教过数十位道友以后,才得知在昆仑瑶池里有灵药能补全他的道心,他这才腾云驾雾地来到昆仑。他自知本身固然是金丹真人,但在这些地仙天仙面前不过是蝼蚁普通,也不敢张扬,只能降下云头,一步步地走畴昔,以示本身求药的诚意,却不料还没看到昆仑的庙门,便有人叫本身。
“道兄,请止步!”
“我有个熟人被你在阴司告了一状,现在阴司要拿人家问罪,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想要这丹药,就先去把阴司的案子消了吧。”
“鹤师兄如何这么快就返来了?”
灵鹿儿笑嘻嘻地问道。
那孺子面如傅粉,唇红齿白,头上扎着丫髻成鹿角的模样,笑嘻嘻的从山上一跃而下,落在玄阳子的面前,高低打量了一番才问道:“你就是玄阳子?”
细心看畴当年,只见一名打扮独特的黄衣孺子正站在火线的山崖下冲他见礼。
灵鹿儿的声音在渺渺地回荡在山间,而当玄阳子抬开端来,却早已不见孺子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