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不一日匈奴兵杀奔城下,五千马队仍然气势汹汹,胡薄打马到城下,痛骂道:“邹岐老贼,速速开城,饶你不死,若被本王突破城门,鸡犬不留。”

使者吃惊道:“那该如何是好?”

“哈哈哈……”黄忠仰天大笑,指向胡遵:“好,就由胡将军打头阵。”

如果胡薄至心归顺,朝廷如此宽弘大量,自会戴德戴德,如果他蓄意复仇,必然以为这是诸葛亮的狡计,必然恼羞成怒。

差役禀报长安使者到来,邹岐忙迎出来,却见台阶下站着胡遵,不由一怔:“顺之怎得又返来了?”

加上牛羊未曾赶来,沿途掳掠的粮草也即将耗尽,进没法攻城,退无处可去,完整堕入绝境。

世人听了汉廷前提,有些暴跳如雷,有些低头不语,存亡存亡之际,必必要慎重决定。

降书送光临泾已近旬日,仅剩的干粮吃光,全军高低宰杀马匹充饥,汉军的复书是全军最后的但愿。

邹岐接过锦囊,看罢恍然大悟,连赞孔明之能,立即复书,命匈奴使者带回萧关。

两边见礼,胡遵坐在邓艾中间,两人年纪相称,相视一笑,胡遵见邓艾并不说话,觉得轻视于他,心中有些不满。

黄忠抚须笑道:“当今天下之人,谁能瞒过卧龙先生?”

贺兰山下老巢被端,族中高低男女老幼都被汉军挟制,落空了领地和牛羊,数百年的堆集化为乌有,家眷又被囚禁,谁不揪心?

此时萧关以内,一片冷酷,匈奴将士的心,比城头的石头还要冷,再不复入关时的放肆桀骜。

胡遵抱拳道:“鄙人奉诸葛智囊之命前来送信。”

使者吓得连退数步,吃惊道:“大王,邹太守说诸葛亮已同意纳降,为何发怒?”

诸葛亮的这个答复可谓不硬不软,关头看胡薄如何对待,心态分歧,决定便分歧。

“哼,兔子急了还咬人!”胡薄见他的复仇大计不能胜利,干脆拼个鱼死网破,顿时传令道:“统统人听令,随本王杀向临泾,只要占据安宁,我们一样能报仇。”

诸葛亮并不是要将他们赶尽扑灭,只要投降,不但妥当安设家眷,迁徙关内分与地盘,政令与汉民不异。

现在西凉动乱,朝廷正征兵平叛,愿参军者可前去西凉杀敌建功,封妻荫子,光宗耀祖,金日磾就是他们的好表率。

黄忠手按城墙,冷眼扫视匈奴兵马,转头问道:“贼势猖獗,欺我城中无人,当斩将灭其士气。汝二人谁敢出战?”

黄忠拿过锦囊,顺次拆开,看完抚须笑道:“智囊公然奇策。”

现在胡薄决然出兵,搏命一搏,公然如诸葛亮所料,早就包藏祸心,可将其一举撤除,永绝后患。

邹岐正在府中设席接待黄忠,这几日城中无战事,白日练兵,下午便闲谈,都在等待诸葛亮的批复。

“真孺子可教也!”邹岐欣喜点头,拉着胡遵进入府衙,向黄忠等将先容。

邹岐传闻要出兵,不解道:“匈奴既然请降,就该纳降,以显汉王仁厚,大汉宽大,为何还要厮杀?”

动静传出,全部萧关一片震惊,几名头领围住使者问话,那使者不过是个浅显兵卒,哪敢坦白,只好照实答复。

胡薄闻报赶快奔出,仓猝翻开手札,看着看着,脸上的忧色变作震惊,旋即气愤不已,将手札扯碎,大吼道:“诸葛村夫,欺人太过!”

遂命胡遵还统领安宁守军,卖力巡城治安,其他诸将早归去安息,筹办明日出兵。

胡遵这也算衣锦回籍,此番扬眉吐气,本想好好讽刺一番邹岐,却见他对本身非常热忱,先前的一点怨气也烟消云散,抱拳道:“实不相瞒,门生先去了萧关,再到长安报信,才得以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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