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的时候把我夸上天,用完了就弃之如履,真是最毒妇民气!”
闲汉们垂垂围拢过来,也不脱手,只是派人去通风报信,而后缓缓尾跟着。
街边闲汉的窃窃群情更加大声,李秘顿觉不妙。
眼看着闲汉们都围起来,李秘指着尹若兰就骂了起来:
尹若兰是多么聪明的女子,实在早就发觉到闲汉的行动,只是一向默不出声罢了。
诸多吃瓜大众一个个热血沸腾,另有甚么比当街抓奸更过瘾的事!
而李秘供应的这些直接证据,在当代天下或许非常牵强,但在她眼中已经确实无疑了!
“当然要管,谁说不管了。”
武三娘见得李秘不慌不忙的,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命令道:“给我绑归去,赏钱再加三百!”
“好,那便去县衙见分晓!”
固然“证据确实”,但处一毕竟是薛怀义的亲信,尹若兰仿佛没有太多的高兴,反倒像惹了甚么大费事一样烦躁。
可这才刚走到十字街上,行人便都投来奇特的目光。
闲汉们眼睛如饿狼普通发亮,摩拳擦掌就冲要上来。
尹若兰面色如常,呵呵一笑道:“我可没想掺杂你们的家事,我办我的差,你抓你的人。”
武三娘听出了言外之意,挥了挥手,让闲汉们都让开一条道。
“好你个负心的女人,昨夜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见得正主儿参加,闲汉们便展开行动,将李秘等人围了起来。
尹若兰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这件事既然交给了我,姐姐就必然会办得妥妥铛铛!”
“他是不是李秘?”
“这些抓痕又如何解释!”
尹若兰微眯双眸,放眼一看,顿时目光大亮。
处一和尚被李秘戳穿了谎话,也是面如死色,盗汗直冒。
本想着让她帮手处理费事,没想到这女人竟翻脸不认人。
“这是寺中的野猫抓伤的……”
话音落地,武三娘就开端撒泼骂街,十字街本来就人潮熙攘,岂是看热烈的更是水泄不通,都轰笑起来。
她可不是武三娘,她最重视的就是名誉,因为她在宫中做事,名声才是最首要的,若这类传言漫衍开来,只怕要毁了她的前程!
“这就是受害者防备之时留下的抓痕,你另有何话可说!”
“三娘,我等没骗你吧?赏钱是不是五百?”
尹若兰也傻眼了,早晓得李秘有点歪聪明,没想到耍起手腕来竟然这么脏!
她一身男装,骑着高头大马,李秘只能跟在马屁股前面吃灰。
李秘与尹若兰之间自是清明净白,但这三言两语,就将她完整拉下水,两人刹时就成了奸夫淫妇的典范!
“去县衙!”
他朝扈从阿大使了个眼色,后者走上前来,亮出个牙牌,身似铁塔,闷声如雷地喝道:“差人办事,闲人退避!”
更有些看热烈不嫌事大的,纷繁围上来,指着阿大就一通渣滓话猖獗输出。
李秘点头轻叹:“猫爪子尖细,行动迅捷如闪电,抓痕必然细直且深,但你这抓痕宽浅且边沿不平整,我劝你还是诚恳交代吧……”
宋玄问为此大发雷霆,也是情有可原。
武三娘却叉腰骂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李秘是我刚过门的丈夫,与你们何干!莫不是欺负我这个孀妇不成!街坊邻居们可得替我做主啊!”
“好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竟敢勾引我刚过门的夫婿,街坊邻居们可都闻声了,大师都给我做个见证,我武三娘出钱三千,摆流水席宴请大师,劳烦大师帮我扭了他们见官!”
尹若兰也是大皱眉头,朝他道:“你若诚恳坦白,我卖薛师一个面子,也不必去县衙受皮肉之苦,若再执迷不悟,便只能大刑服侍了。”
“好你个李秘,我武三娘对你掏心掏肺,你竟然敢逃婚,明天看我如何清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