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便点头答应。当下,订在明日辰时迎娶。石锁当即派人前去镇上酒楼请那厨子并派人到盗窟筹办,便告个辞,先回堆栈安息。陆家父女亦将婚嫁所用之物备好。白十三及世人盗窟中人暗中调配安妥,不在话下。
一夜无事。
只见一绝色女儿,快步而来,生得美若天仙,身材婀娜,真有那倾城之色。此女恰是陆婷,本来那婷儿平时只得素妆,便以非常姿色。此时画得浓艳,更是惊人之貌美。世人见那女儿并不答话,止冲上面浅笑半晌,便又坐到前面椅子上。那陆婷眼睛却四下张望一番,瞥见那白叔叔在西边茶摊上,喝着水,眼睛却不时向戏台这边张望,又见那董老五及一班乡勇,扮装成乞丐,腌肮脏臜,四下巡查,想是在搜索那山大王石锁。
石锁跟着世人走入背景房间,眼睛还是盯着陆婷,陆婷见得此状,冒充扭捏,转脸不去看他。陆景招乎大师落座,一挥手,一下人拿上一个锦盒,放到石锁面前。
就在此时,但见东边一伙人,快步朝这边走来。陆婷细心看了,心下一惊,想这个约莫便是石锁。这石锁大踏步向戏台走来,只见他:身高八尺开外,身材巨胖。虎背熊腰大肚腩,头戴官家发配灰白毡戍帽,身着官家发配蓝布罩甲,淡绿窄袖袍大裆裤,麻布行缠绑腿,乌黑布鞋。再走近一看,此人国字胖脸,短粗*黑眉,豹子环眼,宽鼻大口却没留得髯毛,一副险恶模样。但见这石锁走到台前,忽的一下便窜到台上,上面那男人还未得留意,就被石锁一脚踹下台来。想必这金沙镇世人也都晓得这个山大王不好惹,竟鸦雀无声,再没一小我敢上来比试。那石锁见得此状,呵呵一笑,径直走到前面桌前,看到陆蜜斯仙颜,却也吃惊不小,心想远远看得不细,本来如此斑斓,端的爱煞人也。眼睛直勾勾不再转动。
陆婷在一边看得暗自发笑,心中考虑:这胖厮倒是憨直,也算条男人,我必始其改邪归正,不成坏其性命。
陆景见状,连说:“使不得,使不得。”那石锁那边肯依。
石锁便不客气,接在手中,盒子也不翻开,放在桌上。陆景又道:“我这女儿,从小娇生惯养,甚么事都得本身做主才肯罢休,这婚庆之事,非得本身安排才行,不知贤婿如何?”
“三是我喜好热烈,此人自是少不得,在这镇上摆得酒菜,你盗窟需全伙下来拜我俩结婚,如何?”
陆婷道:“相公,银子我便收得。这拜堂之事,现就与你交代。事有三件,必依得我。”
石锁笑道:“石锁粗人,全凭娘子发落。即已结发,娘子便管得我盗窟家资,这嫁奁你也拿得罢。”说罢,便将一百两银子又递到陆婷手中。
上文书说至,陆景嫁女,比武招亲,场面却也热烈得很。
张甲自是欢乐,又一男人上得台来。吃不上五招,这打驴拳便败下北来。不等斯须,便又有人上场,都想抱得美人归,陆连续续,斗了几个时候。如有个把有些武功之人,都被那白十三遴选乡勇打将下去,以是也未选出一人,单等那石锁呈现。那陆婷开端还心机好笑,坐得时候一长,便又无趣起来,竟感到有些个发困了,想打个哈欠,却又不得便利,只得掩开口鼻,悄悄为之,眼皮不住下沉,昏昏欲睡。
此话一说,先到把个陆景乐了,道:“你还未打完,安知我便是你岳父?这明白是里,无缘无端当得你一把长辈,占得你些许便宜,好不难堪。”台下世人听得此乐子又是一阵笑。
陆景对石锁道:“贤婿,这是一百两纹银,乃是老纳承诺的嫁奁,自请收下。”
陆景见石锁已然入彀,心中豁然,便道:“贤婿筹算哪天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