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茶,又至一剧场,正上演皮电影《青云卫童国老迈破狼狄》。肖猛见了,心下悄悄称奇,考虑这戏倒是有父亲的“戏份”,便全神灌输细细看得。果不其然,半晌以后,那驴皮影做的“肖龙”便退场了,批示众“皮影”马队,冲锋陷阵,大获全胜。李子方并看戏世人,只看个热烈,哈哈大笑。肖猛不然,从小但听其父所说此战之惨烈,亦非儿戏也,一刀一枪便满是性命,哪像这台后伶人咿咿呀呀,锣声锵锵便剿除劲敌。
肖猛对李子方道:“李大哥,我却有些腹痛,再回得分舵倒是忍不住了,看火线有个厕所,行个便利。你自归去罢。”
再过一街,便是船行分舵去处。肖猛正在前行,偶然之间见街劈面,过来两位女子,乍看一主一仆模样。但见这蜜斯,圆脸尖下巴,眉似柳叶,眼似丹凤,朱唇小口,高髻牡丹头。身材苗条窈窕。上身穿茶青八宝右衽襦,下身着褐红七珍十幅裙,腰间紫色绸缎绦顺着步子扭捏。左手空着,右手拿一小折扇。中间又跟一丫环样年青女子,虽是边幅不如那位蜜斯,但亦有可儿之处,亦穿戴富丽。听客,你想那肖猛芳华幼年,亦是喜好美人。不由很多看了两眼,只见二人有说有笑,向南而去,半晌,便与肖猛擦肩而过。
金枝玉柳载满路,秋风业州遍菊香。
但见这时,黑影一闪,一脚踢来,正中贼人上胸,右臂还未落下,便又被踢起。中这一脚倒是毫无防备,匕首也飞了。丫环被这一震也脱了手,那贼人向后倒去,转动不得。本来肖猛不敢轰动贼人,公开使上一脚,便将其礼服,又伏在地下,照鼻梁又一拳,打晕畴昔。
李子方想想也是,如此机警之人,哪有不识路之理。便道:“好罢,那我先归去,你便利后自行回罢。”
丫环大喊:“打劫,快快来人抓贼!”
满街路人虽多,却怕贼人身带利器,本身惹上费事,一时候世人面面相觑竟无一人上前互助。那贼人方才另有些胆虚,看无人敢上前,来了精力,冲另一贼人大喊“你先去!”,便将金钗扔给朋友。另一贼接过,回身飞奔而去。这贼摆布扭晃,想摆脱丫环,丫环跪在地上死死抱住,却老是脱不得身来。不由大怒,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眼看举刀便扎向丫环。
肖猛听到“海龙庙”,也来了兴趣。想这一起之上,杀奸除恶,又卷入皇族胶葛,却没安闲遍览各地差异风景,也是遗憾。
金里正心下奇特,接过那包,倒是沉重之物,心下已经了然。翻开一看,果是昨夜里所赐二十两黄金。心想,这肖猛实无功利之心,又胸怀弘愿,天下可贵之豪杰,此生与之相会,便是莫大光荣。又盯着远方之沙船,心下祷告,安然达到。那船越行越远,再没法看到,世人方才归去。
这业州乃是南吴之地第一大港,在洛江南岸入海口处,自古便是重商之地,南北海运,昌隆发财,工贸易繁华。沙船进入业州海港船埠,千帆万桅,鳞次比拟。密密麻麻得竟遮住了船埠。篷船、遮洋渔船、沙船、海沧吴船,各色大划子舶满目皆是。此时肖猛正在船面之上,扶着翼板,望着各种船舶,真把个北方来客看花了眼。
说罢又跪了下去,金里正叔侄赶快扶起。时候不早,肖猛便登了船,沙岸上全岛之民,皆来相送。肖猛与世人挥手而别。
金里正道:“肖豪杰,如果学成返来,另有闲时,定要再来我岛子上做客。”
李子方道:“你初来业州,路却不熟,走失了结怎了得?”
再回至方才地主,见丫环已叫来府兵,肖猛便交出这贼人,让府兵押回业州府衙门看管,早有路上闲汉,去做了证人。看那蜜斯,花容失容,正按着胸口气喘吁吁。丫环在一旁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