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在。”
永贞帝闻言合掌大赞出声,他看着寂然站在不远处,神采恭谨谦顺的萧闵远,眼中可贵呈现了些温暖之色。
李丰阑跟着笑了两声,倒是俄然话锋一转道:“不过陛下,沧河决堤一案并非小事,祸及全部南都。臣听闻那邱鹏程不知何故,对三皇子恨之入骨,不但诱骗三皇子入城,还欲置三皇子于死地。”
永贞帝大笑出声。
永贞帝可贵见到萧闵远这般小儿郎的姿势,不但不觉得忤,反而乐的大笑道:“瞧瞧瞧瞧,这还真委曲上了。你这模样,让朕如何放心将兵库司交给你?”
“陛下可别笑话三皇子,老臣但是听闻,三皇子此次临安之行,凶恶万分,几次危急都几乎躲不畴昔。别说是三皇子了,就是换成老臣,恐不得也会忍不住哭上两声。”
李丰阑却仿佛完整没有看到两人异色,只是持续道:“提及来,三皇子也是勇武有谋,那蔡衍在朝中向来桀骜不驯,谁也不平,没想到却能为三皇子所用。”
永贞帝坐在龙椅上,听着萧闵远说着临安的事情,手中翻看着他呈上来的折子。
李丰阑穿戴朝服,闻言后脸上也尽是笑意道:“可不是吗,郭阁老向来结实,臣也特别猎奇,郭阁老如果大哭是甚么模样。”
萧闵远降服邱鹏程,大胜曹佢雄师,安定临安兵变。
他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到萧闵远身前,亲身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我父子何必言谢,朕晓得此次委曲你了。”
萧闵远嘴唇微颤,眼底有泪意闪动,随即像是不美意义似得,赶紧扭头擦拭。
李丰阑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句。
之前临安突反,他也知萧闵远几乎丧命,此时见他涓滴没有怨怼,反而满心感激,永贞帝对他更加对劲了几分。
李丰阑几人在中间看着永贞帝父子情深,原都没有说话,可当听到永贞帝开口真要将兵库司交给三皇子时,都是忍不住面色微变。
他昂首见李丰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而永贞帝和萧闵远也朝着他这边看来。
谁也没想到,一贯阴沉的萧闵远会以退为进,让永贞帝因临安之事对他起了惭愧之心,竟是再次将此事提起。
老狐狸!
更首要的是,兵库司因其首要性,一贯与巡防营、戍卫营并管。这也就意味着,一旦有人接掌了兵库司,就能将京中巡防营和城外八千戍卫营,一并归入囊中。
“你个故乡伙。”永贞帝笑睨了眼郭崇真:“那朕可真想看看,你哭鼻子的模样。”
“微臣遵旨。”
散朝以后,内阁学士郭崇真,都转运使冯蕲州,丞相李丰阑以及大理寺卿邬荣、刑部尚书张继礼齐聚御书房中。
之前永贞帝在得知萧闵远顺利平叛以后,赞其睿勇,本就起意让他入主兵库司,厥后还是李丰阑等人劝谏,称三皇子刚从临安返来,且未打仗城防军务,永贞帝才临时歇了这心机。
眼下萧闵弘远胜返来,又是大赏又是封王,本就得了圣心,如若再让他得了兵库司,他们不属于三皇子一系的人得不了好,难不成冯蕲州觉得他能得了好去?
说话间,萧闵远直接跪在地上,满眼感激恭敬地对着永贞帝道:“儿臣多谢父皇拯救之恩。”
“稍后你二人帮手三皇子一起,审理沧河贪污一案。凡参与此事者,一个都不准放过!”
兵库司为京中五司之一,管军需兵造之事,其触及兵部、户部等事,兼与军中干系紧密。
“儿臣因奉诏日夜兼程赶回京中,不便押送邱鹏程,便将其交于蔡衍把守。待完整收伏田奉,缉捕叛贼曹佢以后,一并将二人押送回京,交由父皇亲身发落。”
永贞帝脸上笑意一顿,而萧闵远则的猛的昂首看着李丰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