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土炕上有两条棉被,两小我,两个脑袋,整整齐齐排了一炕。左边长头发的是嫂子,右边短头发的是哥哥,哥哥没睡,嫂子也没睡。
哥哥拉着她的手拜了六合,进了洞房。
我没听明白,问:“咋了?”
“为啥要解下衣服睡哩?”
“明天早晨在窗户根外,听房的阿谁是不是你?”
哥哥捂着下身爬了起来,一个金鸡独立,隔着窗户向外瞅了瞅,看到有条身影忽闪消逝了。
翠花吓坏了,从速伸手拉他:“初八哥你咋了?快起来,快起来,俺不是用心的,你摔坏了没?”
这也难怪,一个大闺女跟一个陌生男人俄然躺一条炕上……这类环境下能睡着才是怪事?
天晓得产生了啥事儿,天晓得翠花为啥那么活力?从速把棉裤拉进了被窝,双腿伸了出来。
翠花就咕嘟一声:“端方真多。”然后丝丝拉拉开端解衣服,转眼的时候,衣服没了,顺着被窝的裂缝丢在了凳子上。
哥哥还挺英勇,捂着上面呲牙咧嘴摆摆手:“没事没事,不怪你,是我本身不谨慎……。”
裤腰带来不及系上,就抓起了棉袄,然后翻身下火炕。
翠花大眼睛一眨问:“咱俩不就睡一块了吗?”
接下来,又有了新的发明,哥哥的呼吸很不均匀,胸口一鼓一鼓,凹凸起伏,眼睛也放出了亮光,跟豹子一样。
我说:“我啥也没看到,就看到你跟我哥没穿衣服在打斗……
起首闻到一股女人特有的香气,那香气是从嫂子的身上飘出来的,特别好闻。
翠花在棉被里问:“窗户内里是谁?”
哥哥表示得很主动,往嫂子身边凑了凑,问:“翠花,从明天起,咱俩就结婚了,是两口儿,你晓得结婚意味着啥吗?”
打完今后本身也悔怨了,能够响声过大,轰动了屋子里的哥哥跟嫂子,翠花从速往下出溜,将棉被掖紧了,内里只露一个小脑袋,大喝一声:“谁?!”
“就是男人跟女人……解下衣服睡。”哥哥又把话更深切了一步。
第二天早上还没醒,出事儿了……。
嫂子说:“俺说的是梦话。”
翠花莫名其妙问:“那是咋睡?”
也有点冤得慌,哥哥跟嫂子在内里暖炕热铺,左拥右抱,亲亲我我,情义绵绵,我却在内里眼巴巴看着灌西北风,忒他娘的没天理。
“听房呗……。”
啪嗒一声脆响,屁股被人打了一巴掌,那声音动听动听,绕梁三日,耐久不断。
既然是爹娘的号令,做儿子的当然义不容辞,以是屁颠屁颠就去了。
我在窗户内里也吓一跳,心说:翻了天了!这女人也忒彪悍了,咋能刚结婚就踹本身男人呢?真没家教。
嫂子说:“睡着了。”
听房有啥好?零下十一二度,小风刀子一样嗖嗖地刮,你说我是不是傻叉?
我的屁股余波泛动,疼得不可:“谁他么打老子屁股?!”一个机警跳了起来。
俄然,他翻身把翠花抱在了怀里……。
“俺说的阿谁睡,不是如许睡。”哥哥不晓得咋跟嫂子解释,只能用话渐渐勾她。
作为弟弟,当然但愿她跟我哥功德成双,如许的话,来岁便能够抱侄子做叔叔了。
不晓得谁发明的裤头,那玩意真不是啥好东西,穿身上跟武装带一样,缠得慌,特别不舒畅。
想着小侄子奸刁敬爱跟我玩的模样,我做着好梦甜甜睡着了……。
我一边系裤腰带一边答复:“是,咱爹娘让我去勒,他们说哥嫂结婚,小叔子必须听房,不听还不好哩。”
哥哥也是,没本领,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清算了,都替他焦急。
翠花的眼睛一向往我这儿瞄,不过哥们很聪明,啥也没让她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