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一枕山河 > 21.生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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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铃在浮图塔上荡响,仿佛在为一个个无辜的灵魂渡亡。温轻绒大腿被利剑划过,剧痛中不支的跪下来,后背又中了一刀,数柄染血的利刃映花了他的眼,绝望中俄然一个明俏的少女冲近,替他挡开了割喉的一剑,带着哭腔唤叫。

用于讲经的高台已成了修罗场,鲜血渗入了红毡,浓烈的腥气冲天,满地断肢残足,乃至另有滑出体外的肝肠内腑。温轻绒想吐而不能,只要握紧了剑,汗涔涔的格挡猖獗而至的劈杀。

这一句大要似提示僧众救治受伤的武僧,实是禁止朝暮阁的人再度下台,长使岂会听不出,他眉峰一攒,一声令喝,玄月甩开缠斗的两女,拎杖冲向少年。

温轻绒缓了一口气,忍着剧痛抬眼,见来援的少女脸孔俏美,从未见过,却莫名的亲热熟谙,反应过来后惶恐之极,“白羽?你来做甚么,快下去!”

长使见少年的武功与少林毫无关联,平空一搅竟然将胜局逆转,己方在台上的所剩无已,再沉不住气,“中间究竟何人,妄入斗场扰乱两派,究竟是何企图!”

陌生的少年骨秀神清,身姿轻逸,一把剑纵横如电,转眼已经连伤了朝暮阁七八人。

纵是仇敌乱刀如雨,在经历过古阵的苏璇眼中,不过是疾风卷裹的万千竹叶,至于铁杖追蹑逐击,怎比得过长空老祖的劲气。他进退安闲,游身不足,到最后众凶徒都怕了,竟不敢让他近身,所到之处纷繁遁藏,唯恐被踢出台外。

宁樱与宁芙也冲了上来,被玄月从中截住,没法前来互助。

枯禅大师明知此战关乎严峻,又怎忍心弟子无辜被戮,见他离台亦松了一口气,运指封住他伤口四周的血脉,“无妨,你可知台上那是何人?”

离了台就算捡了一条命,温轻绒心下一松,对着枯禅大师禁不住忸捏,“师父――”

只是她再勇悍,工夫到底不算高超,围上来的仇敌又太多,在朝暮阁世人眼里,她就如一只亮爪子的幼猫,完整唬不了人。暴徒们嘴上淫猥的调笑,兵刃全朝下三流的处所号召,温白羽不出半晌已几次遇险。

即将落定的斗局俄然生出了窜改,见者无不惊奇,人们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纵横的影子。

长使换了和熙的语气,如父老般循循善诱,“苏少侠与佛门无涉,就算是北辰真人亲至,也不会随便插手两派之事。朝暮阁在江湖中也有几分权势,只要少侠置身事外,今后定有回报,何必无端掺进一堆费事。”

跟着台上接二连三的跌落,血腥的乱斗成了一场闹剧,长使的神情垂垂阴沉,落至台外的精锐气愤又苍茫,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重新跃回台上。

温白羽将兄长护在身后,她不爱苦练,父母也狠不下心严训,学得技艺平平,又从未经历过磨炼,临敌经历极少,但是她心气高傲,压下惊骇不顾统统的拼杀,碧色的长剑也因狠恶的情感而轻颤。

满台凶徒簇拥而上,却封不住少年的身影,少年出剑灵动,落招刁钻,底子不陷于缠斗,游走间出其不料的将人击出台外,重伤力竭的武僧也被他以巧劲扫下去,自有几位大师上前接住。

澄心大师岂容他三言二两将少年人哄下来,接着向苏璇道,“少林与正阳宫夙来交好,老衲忝为少林藏经阁首坐,与北辰真人亦有一面之缘。朝暮阁欲取佛门珍宝心经,以数千僧众为挟,强令弟子相斗,最后立在台上者为胜。我等门下弟子非死即伤,唯望苏少侠慷慨借力,来日必上天都峰向真人称谢。”

半晌前,一名亲厚的师兄血溅当场,另一名身中数剑跌出台外。数十名武僧仅剩了七八人,几名罗汉独占一人尚存,已断了一臂,兀自苦苦支撑。跟着一声惨叫,渡厄大师的一名弟子被利刃穿胸,命丧当堂,放眼望去满台尽是狰狞的仇敌,温轻绒几近绝望,固然如此,余者仍然舍命相搏,没有一人胆怯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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