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一枕山河 > 26.夷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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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景焕淡然一哂,“凤轩放心,就算长老亲至,也未见得强过此人。”

小半个时候后一场卷地风起,吹得乌云四散,天光刹时亮起来,未几时雨住云收,还是天青湖白,山峦淡影绰约,如同明光初洗。

两国少有来往,贵霜又非败北,俄然如此大手笔之举,倘若不为称臣结好,极能够是为炫示贵霜国充足强大,气力薄弱了。

薄景焕的视野停在她雪玉般的脸庞,笑道,“实在国师不过是虚头,借参议之名探查中原武力真假才是真,既是为此,哪怕临时敕封也要弄一个出来,挫一挫边蛮之国的盛气。”

薄景焕但笑不语,品过两道菜才道,“不错,正阳宫此次所来的并非长老。”

如此丰富的贡礼,令圣颜大悦,群臣纷赞,暗里则解读出另一重意味。

窗外朝霞渐起,染得湖光如火,薄景焕的腔调更加深沉,“圣上天然拒了贵霜王之请,仅是回赠重礼,慰勉他们一起辛苦。不想使者又道,贵霜举国祟信佛教,有位国师职位尊祟,醉心于摸索武学的奥义,从未碰到过敌手,此次前来,但愿能与中原的国师参议。”

“这是禁湖了?好大的阵仗。”阮凤轩惊奇的见远湖浮着一艘富丽的楼船,由几只快船拱卫其间,“不对,那边另有楼船,早晓得我们也去湖上,想必看得更清楚。”

老侯爷客岁过世,薄景焕现在袭了侯爵之位,确切该易了称呼,现在他转过甚,见少女笑容清甜,调子不觉格外和顺,“又不是外人,就与凤轩普通叫我景焕吧,本来来时另有这等情状?确是该罚,稍后我把凤轩灌醉了,教他头晕目炫,甚么也看不成。”

青年的眼眸凝定了一瞬,半晌后微微一笑,“见过琅琊郡主――祝芳华似锦,福泽绵绵。”

阮凤轩当这些江湖故事满是薄景焕编来哄自家妹子的,听过全没在乎,提及马球才有了多少印象,不伏输的反谑,“我哪比得上你,凡是景焕兄提过,你多久都不忘。”

薄景焕接着引见少女,“这位是琅琊王的爱女,封号琅琊郡主。”

阮凤轩被她一提才想起来,再想更觉不对,“景焕兄确曾说过,不过那是年青一代的弟子,长老但是大多居留山内。”

话刚出口,他就瞥见一个道衣青年在官吏的伴随下趋近了船埠。

见老友气定神闲,阮凤轩猜疑起来,“景焕兄这般信重,莫非你见过他?”

湖畔的摊贩吃紧覆上雨布,行人仓促走避,妇人忙着唤疯玩的孩子回家。不消半晌起了急风,白亮亮的雨珠砸下来,如千针万线连缀不竭,雨落在屋脊上、船蓬间,柳叶长枝上,碎珠般迸跳四溅,统统都被笼进了茫茫水帘。

薄景焕见她双眸莹亮,格外愉悦,“不错。”

言毕他手腕一翻,一抹幽冷的剑光乍现,美酒如泉倾剑而洒,滴滴香洌夺人。

这些使者身形高大,穿着如明霞,梳高髻,画长眉,胸臂饰以金络,手捧着琉璃贡盒,了望去如一列黄金菩萨在人间行走,引得金陵万人空巷,争睹奇景。他们所携的贡物更是珍奇,薄景焕当时在场,颇开了一番眼界。

阮凤轩早已心折,忙不迭的行礼。

阮凤轩脱口而出,“本来湖心岛就是彻夜斗技之地?”

他一言出口,少女顿觉不当,当着外人又不好辩论,恼得雪颜微红。

薄景焕心底极是愉悦,面上神采如常,“我在建州碰到一桩异事,幸得他脱手相救,亲眼目睹他杀了作歹的南疆鬼母,救了无辜百姓,只是这些事官面上不好鼓吹,才不为金陵人所知。”

不想薄景焕竟然一点头,“先前程经建州,与此人有一面之交。”

阮凤轩目瞪口呆,几乎觉得生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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