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永徽迷局 > 第十二章 法门问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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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薛讷面上不说,心机竟如此细致,樊宁抖抖唇,甚么也说不出口,转到屏风后沐浴去了。

本来觉得本日还会宿在官道旁的驿站,没想到薛讷却执意进了凤翔城,找了一间不错的堆栈投宿。

见方丈未有非难樊宁,在场之人皆松了一口气。薛讷躬身对方丈礼道:“方丈大师公然名不虚传。这是薛某的属官宁淳恭,虽聪明机灵,却不敢与凤凰相较,实在谬赞了。”

大唐国寺法门寺位于长安城西二百余里的岐州境内,是日一早,薛讷与樊宁就解缆出了城,仓促赶去。每行三十里,两人便要在驿站停驻半晌,饮茶补水,最首要的则是让马匹获得歇息。

高敏满脸敬佩之色,拊掌道:“薛御史公然博学多识,详确入微,高某受教了。”

本日来法门寺,固然只问了三言两语,收成倒是很丰富的,犯案者晓得法门寺多年取经的传统,却不重视他们按辈分撕毁僧袍的风俗,看来此人曾经很体味法门寺,现下却已渐行渐远。

樊宁跟在他二人身后,东瞧瞧西看看,见有门洞通今后院,院中很多人在繁忙,立即号召薛讷道:“哎,你来这边瞧瞧!”

“皆是玄色的僧袍,智字辈三人,皆撕毁在双臂处,妙字辈六人,皆撕毁在大股处,是我法门寺内部传承,不会有所公允。”

用过晚餐后,已至亥时初刻,高敏歪在地铺上看着不知甚么话本,未几便睡着了。薛讷起家灭了油灯,歪在榻上却如何也难以入眠。不知怎的,前些日子毫无眉目之时,他没那么担忧,现下理出眉目,反而愁得难以入眠。

那老衲人转过身,望着薛讷笑道:“这位但是薛将军宗子薛郎?提及你来,老衲虽不在尘凡中,却也曾听闻过永乐坊水井案。薛郎少年英才,此案交与你,老衲便可放心了。”

过了牌匾再往前行数十丈,便到了庙门处,有个约莫二十余岁的比丘候在门口,双手合十礼道:“薛御史,高主事,方丈师父有请。”

“薛御史就不必客气了”,高敏说着,探身出了房间,叮咛那小二几句,又不忘说几句胡语,逗得对侧那西域来的女人娇笑不止。不过量时,伴计便送了两床被褥来,高敏选了木桌案旁的空位,敏捷地打了地铺,歪身其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笑得疏朗又满足,“一会儿如果能吃上一碗热臊子汤饼,本日便算过得不错。”

“对于近两月前来此处礼佛之人,大师可有记档吗?”

谁料那人却完整没有理睬高敏这番话,颤颤巍巍走太高敏和薛讷,来到樊宁身前。遐想到方才樊宁冲撞佛像的行动,薛讷忙挡在她身前,硬着头皮赔罪道:“方才我们这位小兄弟行动不慎,并非歹意,还望大师包涵。”

高敏推着薛讷进了房间,坐在榻边打了个哈欠:“这里的前提天然不能与薛府比拟了,薛御史享福了,高某一会儿找伴计再要两床被褥,打个地铺就得了。”

待到凤翔时,天气已晚,三人赶在宵禁之前投宿驿站。此地是长安来往西域的必经要道,各国商旅极多,两层木质小店里里外外热烈不凡,樊宁将马牵入棚中,交给杂役喂食,又吹着口哨,逗弄了饮水的骆驼,进店时见薛讷与高敏正站在高脚柜台前,似是与掌柜筹议着甚么,两人面色一黑一白,泾渭清楚煞是风趣。

这案子的紧密、残暴与触及面之广,已超出了薛讷的预期,而这统统竟是冲着樊宁去的。薛讷想不明白,凡大案必有动机,而樊宁只是李淳风的小门徒,又有何人会大费周章地去谗谄她呢?

高敏越这么说,薛讷心底就越是迷惑,但他性子夙来不动如山,没有诘问,只道:“高主事要吃汤饼吗?薛某这就让小二送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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