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李莫愁嘲笑,扫了一眼始终闭着眼睛不说话的尹志平,极其无辜的道,“我何曾说过,要别性命了?”
那羽士见了李莫愁,心下也是一惊。他久闻李莫愁乃是心狠手辣的女魔头,便道她该是甚么奇形怪状的女子,哪料本日一见,竟是一仙颜的妙龄女子!并且见李莫愁在他几人面前站着,风吹衣角,李莫愁的衣服竟好似贴在身上普通,涓滴未动,仿佛风底子没有从她身上拂过一样!那羽士交叉在道袍里的双手悄悄攥紧了,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眼李莫愁,顿时不敢再粗心。当即拱手道,“贫道赵志敬,奉掌门师尊之命,特地带全真教尹志平来向女人请罪!任由女人措置!”
“啧,”李莫愁摇点头,瞥了眼赵志敬,“道长此话甚成心机。我甚么都未作,道长就认定我会对贵派尹志平倒霉了?”
赵志敬见状大惊,疾呼,“师弟!”
李莫愁负手而立,面无神采,冷傲之色一览无余。
李莫愁扫了一眼送尹志平来的那羽士,唇角微动,一抹浅淡的嘲笑闪逝。到底丘处机心有防备,李莫愁只看一眼站在尹志平身后的那羽士,见他下盘极稳,筋骨透着力道,便知此人也是个妙手。只是那羽士双目狭长,一看便知是气度局促之辈。李莫愁不由为丘处机感喟,怎的净收些心术不正之辈!纵是有天赋又如何?德行不修,武功高了反倒更是祸害。丘处机当真是老了,竟然如许看不透。她那里晓得,这羽士并非丘处机门下弟子,乃是王处一爱徒。王处一等人与丘处机乃同门师兄弟,既同列为全真七子,天然职位都不普通。丘处机对于他的这些师兄弟们收徒,即便心中有定见也不好多说,免得让他们觉得本身是仗着掌门之位施压于他们。
赵志敬还未说话,李莫愁俄然沉了神采,浑身肃杀之气尽显,“那么,尹志平已经对我派掌门人做出不轨行动,如道长所言,为了以防万一,我莫非不该杀了他以绝后患?”
赵志敬一听这话,顿时心中起了肝火,令身后几个羽士扶起了尹志平,阴沉着神采道,“女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尹师弟纵有不当之处获咎了女人,但绝对罪不至死。女人又何必如许咄咄逼人!”
李莫愁身形一转,绕开赵志敬的进犯,嘲笑道,“背后偷袭,贵派真是炉火纯青!”
“咦!”李莫愁打量了面不改色扯谎的赵志敬,半晌,朗声大笑,“哈哈!好一个赵志敬!”李莫愁嘲笑道,“难怪全真教要式微,丘处机眼瞎,竟然净收一些无耻之徒!不如本日,就让我来替他清理流派好了!”李莫愁说罢,敛了神采,脱手再不包涵。只见白衣如霜雪,李莫愁手持抢来的拂尘,身如利刃直击赵志敬心口,赵志敬只感觉劈面一阵森寒的冷意袭来,李莫愁身法之快且轻巧,竟让他分不清这女人到底身在那边,只感觉周身都被微弱的内力包裹,赵志敬心下大骇,“刷”地一声抽出腰间长剑,迎上李莫愁。
“当真是没见过比你更无耻的人了!”李莫愁没推测赵志敬竟然俄然换剑,她攻的正紧,赵志敬剑一脱手,李莫愁几乎被他伤到。只是,她到底是练出来的机灵,赵志敬的剑贴着李莫愁身前而过,只一顷刻便被李莫愁手中拂尘裹住,随即赵志敬感觉虎口一阵剧痛,不由脱手,长剑被李莫愁一甩,刺在了尹志平腰腹。
“咦,”李莫愁竟然险恶了,“道长对尹志平还真是庇护备至!”说着,掌心捏出冰魄银针,手掌一翻,双针齐,刺向赵志敬和尹志平。
“李莫愁!”赵志敬被李莫愁堵得说不上话,只是却不管如何得护住尹志平,“你这女人好生不识好歹!我全真教至心与贵派交好,你这女魔头却咄咄逼人,是要诚恳与我全真教作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