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酒到底是比清酒要烈上了太多了啊。
浔阳城固然只是个穷乡僻壤的小城,但是对于少年而言已经有些大了,街道上的人未几,半日之前雨未下的时候还算是熙熙攘攘,门路两侧都有摊贩浪荡,现在倒是显得空旷清冷了很多,偶尔有人走过,也不是李默兰如许的落汤鸡外型,而是悠悠然撑着一把碎花油纸伞,于雨中安步,并且常常有才子相伴。
……
牛吼声仍然不断,人声与牛吼声一同鼓荡在这细雨如丝的山林间,盖过了淅淅飒飒的雨声,却被紧接着霹雷作响的雷鸣声盖过。
表情不好,喝酒竟然也要小口小口的抿,这如何算得情感上的泄?又不是在咀嚼本身酿制的槐花酒!李默兰心中一横,竟然是忘记了方才被黄酒呛口的宽裕,猛地端起小碗,将那些黄酒大口大口的灌入口中。
仿佛是抓住了甚么,李默兰本来近乎于死机的眼眸中闪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意。
老青牛沉默不语,随后低下头去,悄悄的拱了一拱少年的肩膀。
李默兰心中感慨,然后悄悄的抿了一口,犹自咀嚼一番,然后悄悄点评道:“确切比清酒好喝些。”
李默兰坐在老青牛的背上,手捧红衣,和老青牛先了老剑仙一步入大山,在那漫山遍野的木棉树林里,将棠曦的尸体安葬在她那最常去练剑的那一片林子里。林子是木棉树林,又是这春意正浓的时节,火红的木棉花在细雨中绽放,让少年想起了五年前,在阿谁一样是山花红胜火的季候里,在林子里二人相遇的画面。
李默兰俄然开口,有点儿像是呢喃一样的说道:“你说,三年后,我剑道修炼结束,差未几就是枯老头儿该把龙象剑真正的交给我的时候吧,我该如何杀,才气纵情呢?”
李默兰拿着店小二给的小碗,将黄酒倒入了碗中,明显只是一个面庞青稚的少年郎,却恰好生出了一股独属于文艺青年才特有的愁闷气质来。
何况它只是头老牛,又不是真正的人,如何答复?
……
老青牛悄悄叫喊了一声。
“青城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