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末一夜赶路,黄化羽来到了梓州,却不想城内尽皆西夏官兵,黄化羽固然晓得梓州驻守官兵只要一万兵力,势难抵挡西夏八万精锐军士,但他如何也没想到,梓州会这么快就失守;连日驰驱苦战,黄化羽已经怠倦不堪,所幸西夏兵士明白他们孤军深切大宋要地,不敢过分殛毙布衣,只是劫走了一些粮食,以是城中各式运营还是开设,黄化羽在城南找了一间堆栈,点了几样小菜,径直上了二楼。
此时,黄化羽听到楼梯‘噔噔’作响,店小二已经将黄化羽所点菜品端了上来,黄化羽便不再去想,径向店小二扣问梓州环境。
黄化羽正欲开口答话,忽听楼梯口再次传来狼藉的‘噔噔’之声,五名西夏兵士叫唤着冲上了堆栈二楼,用西夏语扳谈了一阵子,径直走到锦袍公子中间,用西夏语冲他吼了几句,锦袍公子固然听不懂西夏语,但见是西夏兵士,便毫不客气,将杯中酒水猛的泼到中间一人脸上,趁其闭眼之际,抬脚踢在此人胸口,只听得‘咔咔’数声响,这名流兵猛的跌向火线,撞断了楼梯扶手,自楼梯上滚落下去。
其他西夏兵士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抽出腰间配刀向锦袍公子砍去,锦袍公子从腰间一拂,抽出一柄纸扇,从两人脸上扇过,左掌公开伸出,在二人胸口膻中穴上各拍一掌;黄化羽见他行动,微微皱眉,暗道此人过分莽撞,在这堆栈中杀死西夏兵士,比及西夏兵士前来寻仇的时候,他已经走了,西夏兵士必将肝火宣泄在堆栈的身上,岂不是苦了堆栈中人无辜顶缸?本想劝这锦袍少年几句,可等黄化羽向场中看去,只见四名流兵已经全数倒地身亡。
黄化羽心中暗自无法,再看那少年,面有得色,仿佛对此事毫无所觉,不由微微有些愤怒,心想这少年只怕是大师后辈,自小在父辈的庇佑下长大,乃至做事只图一时之快,不晓得考虑结果;先前被少年一脚踢到楼下的那名西夏兵士却只是受了重伤,一时面子挂不住,提刀上来寻少年报仇,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四名西夏兵士的尸身,吓的哇哇大呼,就想逃窜,锦袍少年从桌旁急掠而出,一掌拍向兵士后背“大椎穴”;黄化羽见此景象,晓得如果此人再被杀的话,堆栈这个黑锅就真的背定了,因而单掌一引,拂云手挥出,将锦袍少年青轻推了开来,同时飞身到正欲逃脱的西夏兵士身前,用西夏语轻喝道:“站住。”
店小二无不气愤的答道:“本城守将马方是个贪恐怕死的小人,见西夏甲士多势重,连打都不敢打,仇敌兵马刚到城下,他就献城投降了。”问及其他事情,店小二倒是不知;那位锦袍公子听到黄化羽的话,朗声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此次西夏雄师当中有三十多名武林妙手,在西夏兵达到的前一天早晨潜入了梓州城,在太守府中活捉了马方,那马方为求活命,便降了西夏,而后西夏日夜奔袭,欲往达州破城,只留了一万兵马在梓州驻守。”说话间,锦袍人转过甚来,黄化羽一见此人面孔,但觉此人剑眉星目,俊朗非常,好似謫仙普通,眉宇间模糊透着的一股傲气,又让此人身上多了一丝炊火气味,不由在心中赞道:“当真好边幅!”
或许是因为战役的启事,堆栈中非常冷僻,二楼中只要寥寥三桌客人,楼梯正对处一桌坐着一对青年男女,桌上放着一青一蓝两柄宝剑,明显是武林中人,看他们神态、行动无不透着密切,应当是一对伉俪;临街窗口处坐着四名白发老者,皆着蓝布长袍,作道人装束,仿佛在聊着甚么趣事,不时传来阵阵大笑,若只听笑声,还觉得是四个青年壮汉在发笑;在正中间独坐着一名淡紫锦袍的男人,背对着黄化羽,一时候看不逼真他的样貌,但从对方的身形上来看,应当是位少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