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是灰蓝色的迷蒙的晨雾,统统都还覆盖在沉寂当中,火杖燃烧了一整夜。阿妧正要拜别,却见一人从晨雾中疾行而至,脸上是很较着的焦心之色。
比及他出去了,阿妧将本身先前翻开的包裹重新系好,放到一旁,转头看着榻上的人。不得不承认,他真的长得很好。现下昏睡着,那双会给她一种深深的压迫感的双目紧闭着,肥胖的脸庞赤色尽失,看上去没有那么阴霾了,倒显出几分脆弱来。
阿妧看到他面额和脖颈处都还不足汗,拿起手边的白帕悄悄替他擦拭,又掖好被角,才退回到榻边的木板上跪坐着。
她乃至嗅到了来自那把剑的淡淡的铁锈味,异化着血腥气。
李恂闻言放下心来,转头看看天快亮了,一应的事件急需措置,因而向阿妧道:“我另有事,可否劳烦你暂期间我照顾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