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如怀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展开在世人面前,世人瞧去,竟是这青藤关大牢的地形图;
进得外院当中,却见大门内已是躺了三个军卒,叶知秋已是在内里等待了!
刘宝山从速笑道:“唉哟,二爷,今晚原是您值守哇,可算是运气好,林军监说这几日牢内辛苦,叮咛小人加些酒食给爷们!”
未几时,世人见叶知秋已是将望楼之上的哨卒尽数处理,便急向大门靠近而去,但听得内里悉悉索索轻响几下,那厚重的包铁大门却已是翻开了一条容人大小的裂缝,世人急是鱼贯而入!
郭如怀倒是制住了一牢子,命几人守住门口,刀架在那人脖颈之上,一边往监舍推搡,一边恶狠狠的直问道:“张大帅在那边?”
此时青藤关大牢外院当中的军法司军卒,除了被蒙汗药药倒之人,便再无一个活口,内监的大门倒是青铜铸成,只能由刘宝山端了酒食,以犒劳狱卒的由头赚开方可!
世人将那几个军卒拖入暗处,这时,侧房暗处跑来一人,身形扭捏不定,显有腿疾,急向世人挥手,恰是刘宝山,郭如怀便留下四人把住大门,带领余众速向那刘宝山之处奔去;
叶知秋悄悄对她一笑,点了点头,便是悄悄潜至一座望楼围墙之下,昂首望了一眼,便腾身而起,那望楼之上的哨卒只觉一道影子闪过,面前一黑,喉头一痛,倒是一声便未收回,已是倒地死去!
话未说完,青铜门刚开了一条裂缝,只听“砰”的一声,便已是被郭如怀一脚大力踹开,只听那二爷“唉哟”一声,已是头破血流,倒地没了动静!
此时叶知秋心中一凛,俄然大喝一声:“不好,入彀了!”
那二爷本来就是馋酒之人,几个牢子正自无聊,见有酒食送来,立时便提起了精力,只听那二爷说道:“原是如许啊,哈哈,还是林军监晓得疼惜我们弟兄!”
刘宝山却已是筹办好了酒菜,独自到那内院门前,不见拍门,倒是闲逛门前一个把手,未几时,那青铜门之上一个窗口翻开,内里之人见是刘宝山,传出一声喝骂:“刘瘸子,大早晨你不去睡觉,却来拉爷爷的铃铛!”
郭如怀等人见叶知秋如此武功,不由得咂舌不已!
叶知秋将那哨卒悄悄放靠在雕栏边上,便又是一个腾身,游龙普通直飞去十数丈,身形在昏黄的月色下向下一座望楼飘去!
刘宝山将世人领至一处偏僻房内,推开窗子指着内里道:“休值的人已是被我药倒,这外院与内院之间约三十余丈,乃是一片空位,无遮无拦,有几伍军法司军卒别离巡更,若想不大动兵戈,便需先将那几伍军卒悄声杀掉!”
世人立马直冲了出来,内里四五牢子已是目瞪口呆,尚未反应,便已皆是被世人砍翻在地!
郭如怀笑道:“这便是我今晚自刘宝山那边拿到的,有了此图,今晚我们便可商讨一个别例,明晚便可救援大帅!”
叶知秋悄悄点点头,便要前去,却被凤七七一把拉住,叶知秋转头望看凤七七,却见她眼中星火灿烂,尽是体贴之色,柔声道:“谨慎!”
青藤关大门也是有人暗中埋伏,只待大帅出了监狱,便袭杀守卒,策应大帅开门出城!
青藤关大牢外的街门路口,也都安排了人手,一边监督各处虎帐,制止救济大牢,一边等候策应救援大帅出城!
月色半弧,隐于流云以内,满处皆是乌黑如墨,远处望去,只要青藤关大牢以内的望楼之上,闪出扑灭烧光,哨卒的身影在扭捏不定的火光当中忽隐忽现;
说着便将食盒提至窗口,翻开一半盖子,谄笑道:“二爷您瞧,上好的青竹酒,林军监专门叮咛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