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露无法,只得随秦夫人去了。
吴谅身拱手道:“皇上已诏令湖广总兵李震出兵进讨,只是此时各路兵马集结尚需光阴,恐我镇西府不免此祸,秦府素与我座师交好,吴某特来奉告,望早做筹办,不致失误才是!”
而此时荆襄流民在刘通、石龙和尚等人的带领下,已在湖北梅溪寺竖起杏黄旗,聚众叛逆,祭拜六合,国号汉,刘通自主汉王,年号为“德胜”;以梅溪寺为总营,以石龙为智囊,刘宗子为国老,常通为国师,苗龙、苗虎等报酬前锋,刘聪主持军法,张石英为都司,王靖为给事中,卖力总务后勤供应,打造兵器。
“秦庄主”那人声似古井无波的道:“二十年别来无恙!?”
恰是那东洲遗族余命之人平铁云。
秦胜叹道:“其间隐情不敷与人言道,你们也莫要再问了,总之若能化解这几十年的恩仇,使江湖免遭大难涂炭,已是不易!”
秦夫人双眉轻蹙道:“此仇深似海,那平铁云却又如何便肯罢手?”
秦胜奇道:“荆襄陕南之地本就国蠹纷杂、匪盗丛生,聚众百万,岁丰则火耕水种以避差役,岁饥则啸众争夺而为盗寇,聚众既多,难以禀束,造反之人年年皆有,我大明各卫所军镇也是不时弹压,这却有何奇特!?”
“哦?”平铁云嘲笑一声道:“我倒要看看,秦庄主凭甚么能讨来这尸山血海普通大的情面!?”
秦胜又本身在椅子边坐着,喝了几口已经凉了的茶水,冷静蹙眉怔了半晌,摇点头无法自语道:“多事之秋,如之何如啊!”
“哦”秦胜骇怪道:“何事还敢劳烦吴总兵切身来告!?”便说边请吴谅身落座。
“哦?!”秦胜略一思考,将手札使棉帛盖好,便随老孙前去前厅。
秦胜则显得极是怠倦,仿佛一时候便衰老了很多,缓缓对三人道:“我没事,平铁云已是承诺将这血腥复仇告终,不再对江湖再造殛毙,只是另有一些事情需得措置,才气终究落定!”
秦胜谢过吴谅身,两人又盘桓几句,皆叹兵祸连连,生灵涂炭,实非民之所幸,吴谅身便言军务在身,告别而去。
吴谅身也不客气,落座后,皱眉痛道:“秦庄主,日前吴某接到邸报,荆襄流贼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