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皇上关爱,慕容凝已饱,无需皇上再挂记。”慕容凝低眉敛目,恭谨温暖的笑还是恰到好处地挂在嘴边。
“臣女惶恐。未央宫怕是难当此任。”慕容凝干脆地回绝。
“谢皇上成全。皇上所嘱之事,臣定当经心极力,不负皇恩。”
紫微失辉,实在没有人比他更介怀了吧?
向来天高意难测。
慕容凝墨黑的瞳孔快速紧了一紧,她死死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是要看出那句话里的至心还是冒充。但是阿谁已年过半百的男人饱经风霜的脸上有的只是波澜不惊和不动声色,淡然地品着汤、夹着菜,偶尔看看慕容凝,像是统统的豪情和情感都被反对在内,深不成测。
“哦?克日好些了?”
琴音款款。直到暗中吞噬了门口的那抹丽影,琴音才停下,模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盏琉璃宫灯披收回微小的光芒,朝门口移来。
“皇上晓得臣并非此意。未央宫自古便有宫规,恕臣不无能与宫中之事。”
“好,不负皇恩,记得就好。”二十五年的至高皇权,容和帝的话音里早已听不出喜怒哀乐,却仍旧让她心头一跳。
“ 本日感觉气味尚顺,便弹了首《凤舞》,一曲未终怎敢了断。”
【第二节】
【第一节】
“爱卿平身。未央宫自建立以来,替我朝排忧解难,心系百姓,天下皆服。今特召宫主前来,以叙交谊。”容和帝声若洪钟,回荡在大殿里,有着说不出来的严肃。
暖和的灯火将那人的脸上也染上了微微的暖意,红润有光芒的模样。但是脸颊却肥胖到凸起出来,握着琉璃灯的枢纽也高耸着,整小我瘦如白骨,青丝未绾,跟着一袭白衣飘飘零荡,在这深宫树影里模糊有些渗人。
“我这副模样,还能好到那里去?不过是一日撑过一日。”男人随便的笑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慕容凝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一掌控住了他的手。
“莫非没有宫规是要保卫我炎王朝,现在天下将乱,未央宫宫主莫非要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