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坐车上,越坐越感觉冷,这地儿是偏北方,初春早上还是有些冷,风吹脸上都有点儿刮人,再加上一起颠簸,方怡终究忍不住从慢悠悠地马车上跳了下去,把赵立夏吓了一跳,她赶紧说:“坐着有些冷,我逛逛。”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个多时候路途竟也没感觉冗长,方怡内心有些吃惊,从小到大,她性子都是出了名冷酷,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跟人持续聊三个小时都不感觉烦厌时候,对方还只是个十六岁半大孩子。
“哎哟你们还真不晓得呐,难怪……”那位大妈当下添油加醋把明天事给说了一遍。一群人就着这件事啧啧有声地洗了一早上衣服。只要赵立夏三婶儿阴沉着脸一声不吭,也不晓得想些甚么。
别的阿谁大妈接过话头:“人家可不是别家人,不是说那方家临死前把人托给他了么。到底是年青啊,哪像我们,喝口水都要算计着不能喝多了。”
赵立夏点头:“是这个理,过日子要往前看,就算再苦也总会好。”
赵立夏被说满面通红,想辩驳却插不上嘴,方怡看直点头,到底是个孩子,那里斗得过这些闲蛋疼村姑八婆。
赵立秋奇特地看了眼方怡,回身跑回家了。
方怡本来揣摩事儿,架不住赵立夏三番四次地转头,像是打量甚么罕见物种似,忍不住好笑,问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