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陈琅笑着点头,对孙济慈的好感顿生。
“孙老前辈,过誉了。”陈琅心存感激,孙济慈此番行动,说到底就是为他背书,有孙济慈背书,从今今后杀人庸医的恶名不攻自破。
陈琅不卑不亢地回道:“敢问孙神医但是要将顾老唤醒?”
陈琅指指顾安亭左手大拇指佩带的玄玉扳指:“这枚玄玉扳指应当是被养尸的尸油泡过,顾老之以是煞气缠身,便是因为这枚玄玉扳指。”
世人瞠目结舌,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孙济慈解释一番,叮嘱他先卧床静养,等陈琅起出金针,便握着陈琅的手来到宴客大厅。
“孙神医,您白叟家这么汲引这小子,是不是有点过了?”
“老前辈不敢当!”孙济慈气完神足,大笑道,“正所谓学无前后,达者为先!你医术通神,便是老朽也只能自叹弗如!”
“孙老前辈,谬赞了!”陈琅只能持续谦善。
接下来,陈琅就用金针封住顾安亭心脉,辅以枯木逢春定针,继而刺破顾安亭指尖,一缕比墨汁还要黑上三分的污血从指尖流出。
陈琅也不避讳,解释道:“我也是偶尔从一本古籍中看到的,养尸是一种先秦传播下来的邪术,据传在一些人迹罕至的深山大泽,仍有一些陈腐部落修炼。以尸身熬炼尸油,再将选好的人尸封入棺椁,以尸油浸之,埋于大凶之地。尸油养尸,百年景凶,千年为煞!”
陈琅安闲不迫:“应当能够!”
“养尸的尸油?”王宽一怔,忍不住开口扣问。
“顾老体内煞气郁结成线,离心口仅仅一线之隔,倘若不封闭心脉,一旦顾老醒转,必定减轻煞气伸展,一旦煞气漫过心口,顾老必死无疑!”
这边,孙济慈倒是悬腕停针,精光熠熠的双目一扫陈琅,脸上笑意驯良:“你便是为李诚儒解了蟒袍症的陈琅?”
“恰是!”
陈琅话落,四周顿时又是一片骂声。
“好一个顿悟,你这一顿悟,老朽便可放心归隐了。”
陈琅又惊又喜,遗憾的是玄玉扳指储藏的煞气并未几,只持续了短短几秒,便被吞噬了个干清干净。
陈琅微微一怔,下一秒,玄玉扳指储藏的千年尸煞之气,竟源源不竭的透过掌心,猖獗的涌入龙纹密咒当中。
世人交头接耳,群情纷繁,仍然不信陈琅有甚么真本领,能救顾安亭。
“如此,老朽代安亭拜谢小友活命大恩!”
“诸位稍静。”孙济慈朗声道,“仰仗陈琅小友施以援手,破解尸煞,安亭转危为安!”
陈琅不敢看不起这位宅心仁厚,平生济世的老神医,只好说道:“恭敬不如从命。”
站在一旁旁观的孙济慈捻须深思,禁不住问道:“这针法?”
孙老神医竟然如此看重这小子?
陈琅点头道:“顾老不是抱病,是中煞!并且不是浅显的煞气,如果我没看错,应当是尸煞!”
“一派胡言!甚么中邪中煞,搞半天还是个杂毛神棍。”
“不错!”
“过了吗?”
这时,孙济慈已经让人将顾安亭抬入后堂静室,取过金针交给陈琅。
不等陈琅沉思,顾安亭俄然喷出一口黑血,幽幽醒转。
以孙济慈的身份,被他当场喝止,竟然毫不起火,单是这份胸怀气度,就足以令陈琅爱护。
固然李纨对陈琅的品德是发自肺腑的不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陈琅的医术的确有过人之处。
陈琅不动声色的将左手切近顾安亭的指尖,污血中的煞气不及崩溃,便被鬼域密咒无声无息的接收。
“不必过谦,如果小友看得起,那便与老朽结个忘年交,小友称我一声孙师兄,如何?”
“你识的安亭所患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