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岳妍抬起埋在碗里的头蓦地咳嗽起来,两男抬眼看向她。
岳妍把他推到沙发中间,回道:“他现在在沐浴,应当顿时就要出来了,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给你削生果吃。”
“没甚么,感谢你。”没有一丝虚情冒充,纯洁、淡然。那种纯洁,她似曾了解,岳妍愣了一会儿,他的语气明显有一种解释惭愧的感受,没有多想,岳妍笑了笑道:“不消客气。”
沙哑的嗓子颤抖着,断断续续的声音没有被风吹散,倒是引出了他眼角的泪水,廉弃低下头,泪漫过脸颊,落入了唇瓣上。
“咳咳咳・・・”她拍拍胸脯说道:“那啥,都是一家人,还说甚么借不借的,要说借那我该是欠他多少光阴了啊,你身为他的亲弟弟就不要客气了,直接拿归去用・・・呃・・直接让他归去陪你就是了,廉洛你就先归去陪陪廉弃吧,毕竟是高考这一件大事儿,我会照顾好练练的,你不消担忧他。”她的信誓旦旦引来了廉洛的嘴角的一抹笑,他的面色淡淡抽搐了一下,说道:“我是担忧你照顾不好你本身・・・”
“至于甚么?”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岳妍问出声。
“你只是无私罢了。”
岳妍转头,不解道:“甚么事情?”
“哥。”廉弃的声音稍显沙哑,六年,仿佛真的窜改了很多,比如,这个曾经的少年现在已经长高了很多,比如,这个少年的眼眸中,再也找不到之前的那么让人猜不透的通俗,而他仿若找到了最后的那份质感,“我停学四年了。”平平的声音中异化着他的浅浅的呼吸声。
玄月的初秋的风变得更大了,树叶刷刷的作响,星夜暗淡,残冷的夜晚变得更加冗长起来。
“哥?!呵!”廉洛推开他递过来的咖啡,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我这个哥哥,你不是早就不认了吗?”
“不会的,你放心的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廉弃才更需求你照顾才是。”
廉洛微微掀起眼皮,眸光掠过他的脸放到了廉弃身后的一幅他和岳妍在外洋照的一张照片上,随应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