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天就下了省会来找你母亲。雪至我跟你讲,平常外头那些动静,省会里晓得了,要到县里,如何的,起码也要个十来天,可这事,就那么一两天的工夫,我人还没到呢,在半路碰到个熟人,就跟我说,县城里也是风言风语满天飞了,还说一天到晚好些人聚在你们家药店的外头指指导点,买卖都没法做了。我心急火燎,到了后趁着入夜悄悄出来,见着了你母亲的面。我在路上替她焦急,急得嘴里都起了燎泡,她倒好,竟心宽得很,还叫我不消担忧,说你们本身必定会处理的。她这是早就晓得了!”
这时,坐在前头正赶着车的叶大俄然扯了一嗓子:“表少爷……不对,表蜜斯!你还不晓得吧,老爷这几天甚么事都没干,每天就在船埠,守着那几条要到的火轮,就怕错过了,接不上你。他又怕遇见熟人问你的事,饭都没好好吃,中午就在车里就着茶水,吃了几口早上带出来的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