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聂丞相没想到他会问聂霜紫,但是对于这个并不爱好的女儿他并不想多言,当下也只是随便带过道:“这是聂某排行第三的女儿,平时不思进取,极难管束,不提她也罢。”
此时在河中心一艘都丽堂皇的画舫上,轻纱覆面的女子纤指巧弄,捻拨着纤细的琴弦。樱唇轻启,如泣如诉的歌声似泠泠雨丝从中飘出,既婉约而情思环绕。
“多谢欧阳公子抬爱,燕倾愧不敢当。”
夜沉如水,微凉的风拂过水面,犹有阵阵暗香袭来。月江河两岸灯火透明,河上红船画舫,彩灯摇摆。醉人的歌声伴着丝竹之音,缓缓泛动在河面之上,飘散在沁民气脾的东风中。
轻咬樱唇,她问得有些忐忑。
采衣抽抽泣噎的给她包扎伤口。她只是一个下人奴婢,看在眼里都心伤难过,何况蜜斯是当事人呢。
回到院子里以后,采衣手忙脚乱的翻出药和绷带给聂霜紫包扎。看着一起过来眼泪水就没停过的采衣,聂霜紫也非常无法。
“是,女儿辞职。”
“这月江河两岸现现在就装点的美轮美奂,想必过几日的月老诞必然是热烈繁华,别有一番景色了。”
“傻丫头,你不是说了吗,我另有你心疼呢。”
和采衣双双行了一礼,聂霜紫便带着她转成分开。
话音刚落,清脆的掌声随之响起,欧阳阡不吝歌颂的笑道:“这曲弹得真好,真妙。燕倾女人琴艺冠绝天下,果然是名不虚传。我早便说,定要亲耳听听燕倾女人的琴曲才不枉在人间走一遭啊!”
……
伸出左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看她哭得通红的眼也是心疼不已:“你看你哭这么久,眼睛都要肿了。快别哭了,我没事的。”
“我有甚么好憋的?这么多年了,我要还是和他们呕气,早就呕血呕死了。”聂霜紫倒是点头,看了一眼内里暗下来的天气持续道:“幸亏我们在清风饭店打包了些吃食,不然今早晨还真得饿肚子了。”
欧阳阡无法的耸耸肩,也未几说了。晓得他有严峻到令人发指的洁癖,特别对女人更甚。让他请一个女人到他面前操琴已经是天大的极限了吧?总不能希冀他这个朝野高低以洁身自爱闻名的王爷跟他这个流连风月的花花公子一样爱好美人。
<!--章节内容开端-->“行了,下去吧。”聂丞相不耐的挥手,冷道:“本日府中有高朋,你便不要四周走动了。这件事我懒得究查,今晚的晚膳你不消用了。”
欧阳阡难堪的咳了一声,持续笑道:“可贵此次我在凤城逗留,王爷,到时你可要陪我出来逛逛。”
说话间,一曲已毕。
苏垣沉默的转动动手中的酒杯,闻声欧阳阡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琉璃色的杯子莹光缕缕,杯子的酒水仿佛也变得流光溢彩。那星星点点的光芒落进他幽黑如墨的瞳孔里,转眼便消逝无踪,激不起半分波纹。
“如何会没事,明显开了这么大一口儿。”被她这么安抚,采衣只能是哭得更凶了:“蜜斯,奴婢心疼你啊,奴婢真的替你心疼。”
……
望着消逝在视野里的倩影,萧钰宸眸光微深。心中迷惑之下,他忍不住猎奇道:“聂丞相,方才那位蜜斯也是令令媛?”
采衣想起这一茬,忙把怀里打包好的吃食拿出来到厨房去热一热。今早晨丞相他们接待萧公子,怕是没有人会记得她们这个小院子了,倒也不怕会被人发明。
苏垣终究瞟了他一眼,调子毫无起伏的道:“你比来真的很闲。”
这两小我,随便放到北启国的哪一个角落,那都是大家追捧的存在。莫说是他们身后的权势,单只这天上地下难寻的面貌和蔼质,便不知让多少闺中女儿失了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