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刘氏看着许向华大吃大喝,胃口好的模样,心疼的直颤抖,这就是个狼娃子啊!一点也不想着他大哥,四弟还没吃几口,帮衬自个。
没一会工夫,便拿着一个小布袋出来,拉着脸说道:“给,五碗没有,只要三碗,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许向华真是有点无语了,他们分炊时,他娘仓房柜里藏的粮食和这小仓房的细粮,按说都有他和老四挣的份,咋的都得少分点吧,可他爹和娘倒好,一声不吭。
不过,另有比这更崩溃呢,晚餐后,许向华吃饱喝足,一抹嘴,笑着说道:“娘,南头巷那边的窗户和屋顶都得重新糊一下,这打浆糊得掺点白面,玉米杂粮面没粘性,糊不住,你先借我五碗白面呗。”
许满屯“咳咳”咳嗽了一下,先冲着许向华说了句:“老二,咋和你娘说话呢?”然后又对着许刘氏说道:“老婆子,去你的小仓房给老二拿些白面。”
许向华回到家没多一会,许刘氏便在院里吵吵用饭了,今儿早晨是老许家的分炊饭 。
许刘氏瞧着这明晃晃的笑容,心疼,肝疼,牙疼,归正浑身高低,那那都不得劲,气哼哼的说道:“谢啥谢!有啥好谢的,你可记得还俺。”
五六十年代农时的屋子里的顶子,根基上都是这么糊的,先用洁净的高粱杆扎成一个个四方格,牢固在离房顶有一点间隔的处所,然后用旧报纸之类的硬纸,一张张严周到密的糊紧,几次糊上好几层。
问话的人见许向华满脸笑容,不带一点勉强的模样,便晓得打问不出甚么了,脸上嘲笑的点头,应和的说了俩句:“对着呢,对着呢。”
许满屯放话了,许刘氏只好拉着脸,小声嘟囔着,心不甘情不肯的解下腰酌钥匙,进了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