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举杯:“第一杯,敬王老和三弟,多年照顾咱家,此次也帮了咱家大忙。”

大队长拍着陈老头肩膀:“大哥,你家这是熬出来了。建祖、铁栓吃上皇粮了,你可得纳福了。”

大队长也跟着笑:“大哥,咱都一家人,说这话见外了。”

“啥皇粮?”陈老头笑着摆手,“一个公厕一个掏粪的,城里人嫌弃都嫌弃。”

“老迈,你去把王老头和你三叔喊来。”陈老头叮咛。

王老头拿起杯子:“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陈鹏飞把酒翻开,给大队长、王老头、爷爷、爸爸、三叔都倒上一杯,本身也倒了一杯。

刘秀华问:“鹏飞,你想吃啥馅的饺子?”

第二天朝晨,大队长亲身驾着牛车,拉着一大车柴火和陈建祖、陈铁栓进城了。

“啪!”一个清脆的大逼斗落在后脑勺上,是陈奶奶亲身发功。

饭后,周霞和红霞去了出产队上工。红霞还拎了篮鸡蛋,说是去换布票。

陈老头拿着酒瓶乐得嘴都合不上:“明天谁都不能说鹏飞,这么大的丧事儿,不庆贺说不畴昔。要不是现在这年初不让摆酒,我非摆三桌不成。”

刘秀华和陈奶奶一听也跟着数落:“这孩子手里有钱就不安生,不能让他兜里揣钱,能花出天去!”

院子里笑声不竭,热气腾腾,菜香、饺香、酒香混在一起,热热烈闹的农家小院,被幸运撑得满满的。

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点头如捣蒜,主打一个“省”。

不一会儿,王老头和大队长也过来了,男人们围在桌边抽烟谈天。

陈老头半躺在炕上,闭着眼,耳朵却竖得比谁都高,听着女人们在那头筹议。

陈鹏飞把背篓往桌上一放,边摆边说:“奶,妈,我们明天包顿饺子庆贺一下。可别骂我败家啊!”

“行,那不说了,干了!”

“妈,我也要吃酸菜肉!”陈小远跟着喊。

男人推杯换盏,女人孩子们大口吃肉。

从大到水缸,小到咸菜缸、大酱罐,枕头褥子锅碗瓢盆,几人一通会商下来,像是要把全部陈家村搬进县城。

陈鹏飞冷静叹口气:这商城是真烧钱,得揣摩揣摩如何搞点“副业”赚积分了。

红霞和李芳兰在中间偷偷笑,小东和陈强一脸怜悯,陈老头则把头往炕里一歪,持续装睡。

陈强在一旁冷静听着,神采庞大。他兜里向来没超越一毛钱,他堂哥竟然敢花俩大子?这是甚么糊口程度?

这话一出,全场笑疯了,氛围热络得不可。

“有呢,还很多。”刘秀华笑着点头。

周霞、刘秀华齐声应和:“这孩子太能败家了!该打!”

“去去去,你一边歇着去,谁不想吃肉啊?”刘秀华笑着骂。

院里,陈家的女人们清算着吃早餐。

陈奶奶也拥戴:“应当庆贺!这不就是咱家出俩秀才嘛!”

他说的“三叔”,实在是村里的大队长,跟陈老头是堂兄弟。

他没回自家院,径直拐进了爷爷奶奶家。

陈鹏飞坐在炕角,一声不吭,温馨听着。

周霞看着那桌子的菜肉酒蛋,心都快碎了,抬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这不败家?你说咱家啥环境,哪吃得起这阵仗?”

“另有酸菜吗?我想吃酸菜馅的。”

陈鹏飞坐直了:“我想下半年让芳兰和小东去县城读书,我也筹算去县里找事情。”

酒过三巡,几个老头全都喝多了,脸红脖子粗,说话打转。陈建祖和陈铁栓把大队长和王老头送了归去。

俄然,周霞又问:“儿子,你租那么大屋子干啥?就你爸和你三叔两人住。”

陈鹏飞一边躲母亲巴掌,一边还嘴:“我、我忘了买柴火了……”

快到陈家村,陈鹏飞把自行车收回空间,换上背篓,从里头拎了10斤五花肉、3斤鸡蛋、5斤猪头肉,又从商城买了20斤白面、五瓶二锅头,草一盖,稳稳铛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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