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居高临下的一看,高义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来这里干甚么?!”高义一看到赵长青,就斗鸡似的嚷开了。
“理是这么个理,不过妈也拿不准主张,还是等你年老迈嫂返来再说。”
缝纫社就是城里人扯了布今后,送畴昔加工做衣服的处所。做衣服总有些不法则的边角料,拿归去也没甚么用,有钱来缝纫社做衣服的也不在乎这个。缝纫社的人多数会饶一些零头,然后就让人把边角料留下。
好到上辈子历经风霜的她,不敢等闲和他在一起,恐怕孤负了他一片至心。
那是个只要一立方米摆布的处所,她买的那些东西都好好地放在里头。
乔秀兰或许不晓得,她这几年长成大女人了,仿佛是全部黑瞎沟屯未婚男青年胡想中的老婆人选。谁多得她看一眼,那都能归去吹嘘一整天。
“不了不了。”赵长青连连摆手,“我另有活儿没干完,不担搁了。”
别看高义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在黑瞎沟屯很不得民气。他也是一向夹着尾巴做人。但来了黑瞎沟屯两年,他也是晓得赵长青的出身背景的,是以对着他就没甚么顾忌了。加上上回小树林里他和乔秀兰吵架,赵长青好巧不巧地去了,更是让他记恨上了。
高义则是故意想和乔秀兰和缓干系,跟着吴亚萍一起来探病的。
“兰花儿,你伤着如何出来了?”高义腆着笑容,殷勤地伸手扶扶她。
李翠娥劝了儿子几次,乔建国却不肯去哄。他惯是个主张大的,就是他年老迈嫂也说不动他。
裁缝活儿做的细极了,一点儿多余的线头都没有不说,固然是碎布拼成的,但一点儿也不丢脸,很像是后代那种特地做出不法则布料拼接的模样。裁缝还特地略微做大了些,让小石头来岁也能穿。
吴亚萍手里提着一斤肉,不消说,天然是来看乔秀兰的。
乔秀兰扁了扁嘴,不大乐意,“长青哥,你就这么讨厌我?”
乔建军还没说话,于卫红第一个就不附和。
乔秀兰没希冀自家亲娘能一口承诺下来,如她所说,家里现在拿主张的,还是年老迈嫂。不过家里人都对李翠娥非常恭敬,有她帮着说话,这事儿就成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