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是吓着了,过些日子会好的。”李慧凝一样抱着小乐不放手。
“当场抓了?”高母欣喜道。
“是啊,何况还欠着我们情面,应当会脱手。”潭婆婆点头道。
木英接着说:“我明天夜里带着女儿一起睡,正做梦呢,刚梦到正阳,想拉住他手,没想一脚踩空,竟跟他一起掉进了岩浆里,越陷越深,身上烫得要燃烧起来,猛一蹬脚,就醒了过来,哪晓得转头一看,”她顿了顿,看一眼高母和高婷。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木英却顿时明白了,她点点头,见陆曾祺朝她看来,没有游移,答道:“是,她错的太多!”
老太太如此着紧,不顾外头骄阳暴虐,汗水湿衫,木英有种如见母亲的感受。
“这事没题目,我会去找他。”陆曾祺忙应了。
木英把个院门钥匙留给了隔壁婆婆,让她照看些。芝麻胡同在家的都出来送人,非常不舍。
明天一起沉默的陆曾祺走到木英面前,“弟妹,能跟你说两句吗?”
“高老夫人,你们来啦!”潭婆婆走出厨房后门,忙迎上来道,“现在日头大,快进屋坐。”
鼓噪的候车大厅里,队员们帮木英等人找了坐位坐下来等车。
这么小的娃子,哭得无声无息。木英心中大恸,抱紧她的小乐和蓁蓁无声抽泣起来。
“我……我该如何办……”
高母听得一把抓紧衣摆,满脸急色。
高婷行动很快,回房抱出熟睡的陈志新,送去隔壁家。
耿蓁蓁睡在桌子铺成的床上,耿小乐很乖地坐在她身边,此时听着妈妈返来,举起手要她抱。
“英子,你说她们会帮手吗?”潭婆婆走到木英身边,轻声问道。
“到时必然要再返来。”高母拉上木英的手,“在北京,你就喊我声姨吧!高婷就是你姐!”她拍拍木英的手,“放心归去吧,北京的事不消担忧!”
她大声应了,“哎……”跨上三轮车,感觉背也挺直了,腿上也有劲了!王晓思此次,绝无翻身的能够!
她想了想,再说道:“秦海是个非常好的女人,心肠仁慈,人开畅,她对你又是一片密意,我想你现在应当考虑的是她,而不是她。前次秦海女人追着你来北京,现在该换你追着她回广州了,千万不要孤负如许好的一个女人,不然你的悔怨必然会比现在深重的多。”
木英笑着点头,娘也被吓着了,早些回家吧!
“你们先回吧,忙你们的去。等下上车就行。”于老爷子非常欢愉,像个带着干粮出门踏青的小门生,欢乐鼓励。
于志刚没体例,只得交代着王妈好好照顾老爷子,住上些日子就返来,一到处所就打电话返来。
“你们故乡是?”高婷问。
木英见过的陆曾祺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后跟正阳来家用饭,又一起公园游湖,大大咧咧中又带着慎重,何几时见他如此寂然,悲观绝望。
木英望他一眼,心中有几分明白,她把蓁蓁递到潭婆婆手上,点头,跟着陆曾祺走到候车厅墙边。
木英忙畴昔,摸摸蓁蓁额头,另有些烧。蓁蓁睁目睹是她,一眨眼,两泡眼泪就下来了。
高母没接话,可脸上神采慎重,应是心中已有定夺。
“那这两日去我家住吧。”高婷看看用桌子搭起来的床铺,实在粗陋。
陆曾祺低头望着脚上,欲言又止。
该做的都已做了,木英细心照顾蓁蓁,看着她烧退下来,又有说有笑了,只是变得爱粘人,老是抱着她腿,一步不走开。
“我抱着蓁蓁滚下炕头,去拉门,门都被锁死了,屋子里满是浓烟,当时真是怕啊!怕我再不能醒来,怕我女儿陪着我一起去,她才四岁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