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丑橘这么一问,杨春儿也迷惑,她也不知咋的这接骨地龙就金贵起来了。
“哎,等等,牛皮先别吹了,让我捋一捋,我这都听乱了。”
起先老杨头见药铺的掌柜的要他去挖接骨地龙,还深思着此人是骗他们的。
得,这丫头还不是个傻妞。
等出了这家药铺子的门,走到路上又有几个药铺的掌柜的喊他畴昔。
就这么着,他们父女俩搁山里转悠了四五天,采集了一大筐子,一送到镇子上,好家伙,几家都抢着要哩!
这妮子还真是小些,说着这茬,又绕到那茬去。
“这接骨地龙不是啥太金贵的药草,就是不大好找,得费很多眼力劲儿,我爹问他要多少,那掌柜的就说有多少他要多少……”
几个月前她爹挖到了一颗野山参,赶到镇上去买卖,镇上那家药铺的掌柜的就问他们能不能挖些接骨地龙。
丑橘说的地蛇就是山上的蚯蚓,地蛇是南坳村的土话,不过她这会儿又不是问这个地蛇的事儿。
丑橘打断杨春儿的话,感觉这妮子是往大了说,合着到镇子上贩药的就他们老杨家一家,外头十里八村的都没能人了。
“得得得,再别说了,怪膈应人儿的,我是说你这接骨地龙我又认不得,也不知晓得你这个幸亏哪儿,为啥那些人要舀哩?”
丑橘见她坐在车上不咋的舒坦,就搬了把马扎给她,让她把篓子放下,坐到马扎上唠来。
杨春儿说着停了下,又抿了抿嘴角。
杨春儿说着干脆坐到鸡公车上跟丑橘唠了起来,不过杨春儿个子不高,坐在车把手上还悬着腿倒是有些摇摇摆晃的。
丑橘多少晓得这妮子的那点小九九,她笑道,“是么,那杨叔儿寻摸的那一大筐子药草得很多钱了,估摸着都快赶上一只野山参了?”
“谁蒙你了,我说的都是真真的,这接骨地龙就是金贵来着,腿伤腿疾都要用到来着。”
当时老杨头就揣摩了,要说这些个药铺合起伙来蒙人,也不能够啊,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尽揣摩损招哩。
杨春儿说着难掩失落,估摸着她也晓得这辈子许是挖不到那么好的山参,也就见不着那么多的银子了。
“不过我爹还说了,咱这南山太小,藏不了那么大的山参,只要一些小参。”
“这、这……”
杨春儿见状,眸子子转了转,半眯着眼看着丑橘,“哎,我说你问的这么详确干啥,是不是也想舀这买卖去做啊!”
“可要说返来,这接骨地龙也不是那么金贵的,这药草虽说是治腿伤养腿疾的,可也不是统统腿伤腿疾都要用到它,说到底这接骨地龙就是一味药引,倒也金贵不到那里去。”
这爷俩搁山里转悠几天,扛着一大筐子药草跑到镇子上,还几家药铺抢着要?这干买卖的要都这么松劲儿,那还不叫人乐掉大牙了!
丑橘也是猎奇这事儿哩,她打断杨春儿的话,这丫头正给她讲授啥是接骨地龙,吃了无能啥哩。
丑橘有些哭笑不得,“说了半天,这接骨地龙到底是金贵还是不金贵啊?”
杨春儿没有搁下身后的背篓,就那么坐到丑橘给她的马扎上,手里端着一瓢儿水,就先喝了一口润润嗓再说。
“丑橘妹子,你从速去看看,你那俩个娘打起来了!”
丑橘瞧着一笑,把话茬拉返来。
老杨头念着这茬,对阿谁掌柜的说的话随便一听,也没去在乎。
“行了杨春儿,别跟我这儿教书了,我又闹不清你这篓子里的是地龙还地蛇,我是说……”
婆姨间扯的闲唠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敷为听,而车伙子车把式,他们走南闯北见地广,晓得的新奇事儿可多。
可要说这妮子娇气的话,她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