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把头低下去,眼睛看着空中,尽能够表示出谦恭的姿势。
而我,经历那场风波以后,恩宠未减,反而是愈发邻近我出宫的日子,皇上特地下了恩旨赐了好些宝贵的物什供我奉在府邸。
此诏一出,皇兄便念及我这个久被禁足的mm,又见我的禁足并未换来成琬心的半点好转,便解了我的禁足。又命外务府重定昭仪封号,赐成琬心为“熹”,取自光亮之意。
见着康福亲身来求,我也只好放动手头的东西请他喝一杯雨前龙井,方安慰道;“公公在皇兄身边服侍多年,天然最熟谙皇兄的脾气。克日边陲频频受犯,换作是本宫也心急如焚,皇兄负担重担天然偶然进食。如若本宫去劝了,皇兄念叨几句,本宫一个妇道人家做不得主反而惹皇兄烦心。现在独一能做的便是顾问好后宫诸事,替圣上分一用心。本宫晓得皇兄再这么熬下去也不是体例,劳烦公公归去后叮咛御膳房克日做些轻易进食的炊事。皇兄日理万机,如若做得烦琐反而怕破钞时候偶然进食。万言难尽,唯有劳烦公公多费些心了。”
“确切是难为她了。许氏在朕身边服侍多年,向来克己守礼,虽偶尔蛮狠放肆了些,却不是敬爱之处,未曾想竟是这般蛇蝎心肠。”
我几近是落荒而逃,出了养心殿,松开一向握紧的拳头才发明手内心已经印了几个深深的指甲印,有几个已经排泄血,背部一阵薄汗,风一吹,身子都免不得在风里颤抖。
“臣拜见温华公主。”
父皇在位经常受陈楚两国所扰,虽则当时陈楚两国的国力有力抵当最为鼎盛的央国,只能做些小偷小抢的骚扰,但因为楚有长河横贯陈央之间,陈有高山拦于其间,以是父皇也无可何如。而到了皇兄即位至今,陈楚已经国力丰富,足以与央国三足鼎立天下,因此陈楚对于央国的边疆的骚扰已不是小小的偷劫,而是打杀劫夺几次产生。
“是。”
绝望的气味凉透我的心底,我深知我不管如何是没法为他留住生前挚爱的翠竹了,但能留住的我还是想极力留住。“既然皇兄主张已定,那便遵循皇兄旨意。翠竹也就罢了,臣妹素爱桃花,旧时闻陶渊明误入桃花源,恍然见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甚感异也。臣妹感觉翠竹山庄既地处江南隐蔽之处,必然怡然如若异世桃源,故臣妹恳请皇兄特下恩旨,将翠竹山庄遍种桃花,易名曰桃源。”
因着我被禁足的原因,而成昭仪又梦魇缠身,故而打理韩萱立后之事便落到了冉嫔的身上。衿娘和韩萱倒是来看过几次,不过外头御林军挡着他们也没法出去。幸亏我御下刻薄,又曾与过御林军首级潘陆海一些照顾,故而他们也不大难堪于我。我们便隔着门闲话上几句,就各自散了。
这是我回宫后第一次进御书房,先前父皇在位时我偶尔也会来这里寻他玩闹,但到底当时还小,即便朝政在前我也听不懂。现在再度回宫,因着女子不成干政的原因,我极少到这里来,即便有事要与皇兄参议,也是寻着他在乾清殿的时候再去拜见。
我回身从嫣儿手上接过食盒,说了一句“本宫自个出来便能够了”,然后款款走进御书房。
“不过是皇兄久未传膳不免困顿,以是见着甚么都是好的。”
如此几次,韩萱和衿娘见我还算看得开,便舒心了多少。
“皇兄再喝喝看这杯新茶如何。”
此时,康福已经走了出来,哟了一声朝我走来施礼,道:“温华公主万安,皇上在里甲等待公主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