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涵旁看着,这是人家家务事,他插不上手。不过他为人仗义,一诺令媛,既然承诺王三叔照看着家里女眷,如果姓汤的三个恶妻真的敢脱手,他随时筹办护着胖丫母女。
“跪下!叩首!滚回你张家去!”汤氏三姐妹嚷嚷着。
高衙内将每个菜都尝了,对胖丫的技术赞不断口,道:“明显就是一样的菜色,用的质料也差未几,胖女人做的菜就是比别人做的香!不是我夸口,省会里的初级馆子我吃的多了,竟没哪家的厨子能比的上胖女人的技术!”
事已至此,汤家的面子是甚么?给王老四戴了十几年绿帽子,骗王家人养了十几年野种,也配要面子?
“岂止这些!”高衙内道:“我爹说,张家的人打伤了好多镖师,可不能算了。人家伤了看病误工,都是银子,除了蹲大牢还得赔钱。叫他们晓得这天下事有国法的,不是仗着宗族人多,想干吗就干吗!”
“好喝,真好喝!”高衙内赞道,复又叹了口气,道:“唉,胖女人,你跟婶子也真是不利,摊上个那样的爹。不就是个麻辣烫的方剂么?至于奸杀掳掠这般下作?唉,你这技术,去哪产业厨子,主家都得供着,偏生你爹个目光短浅的,为了十几两银子……”
王珍笑眯眯道:“我家闺女心灵手巧。”
胖丫见他,走畴昔递给他了盏山查茶。
“对,跪下叩首!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汤小妹道。
“唉!你如何!”汤大姐见王珍是来真的,一下子急了,死命顶着门,不叫胖丫关门,嚷道:“你家凭甚么休妻!我要上衙门告你们去!”
大伙都吃的肚儿圆,胖丫怕早晨吃多了积食,去厨房寻了些山查干做成山查茶。高衙内吃饱了在院子打转消食,王三叔说不放心家里就几个女人,请他帮着照看下,他就真的留下还是着,等其他人返来。
高家算是大户人家,请厨子也是有讲究的,不是啥人都能往厨房这类重地里塞。特别是高老爷是讼师,仇家多如牛毛,如果混个仇敌出来,一包耗子药,百口都gg。
“行啊,如何不可!”高衙内道,“就胖女人这技术,进都城月满楼当大厨都不减色!别说在咱这小镇子上开酒楼了,能把那些门客的舌头都馋掉!我打小跟我爹应酬,吃了很多好东西,我这口啊,刁的不可。家里厨子流水一样的换,他们要有胖女人这般的技术,我也不消愁没好菜吃了。”
虽是入夜了,可汤家姐妹们的大嗓门把左邻右舍都引来了。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汤氏三姐妹气势更加放肆,定要王珍当着世人的面给汤秋磕三个响头才将人送进王家院门。
“有甚么话进院子说,免得在门口叫人看笑话,丢我们王家的脸。”王珍亦没有好神采。
“嘿嘿,你那铺子是问张老四乞贷开的吧?”高衙内忽地转头看着她,眼里都是坏笑,“胖女人,我跟你说个功德。张老四家不是叫你们放了把火么?你猜如何着?他家那些放贷的契书全给烧没啦!连你乞贷那张一块烧成了灰!传闻张老四放了少说五十两银子的高利贷出去,这下没了契书,估计一个铜板都收不返来!”
高衙内谢着接过,喝了一口,只感觉口中酸甜生津,舒爽的很。
厨房里常见菜色都有,胖丫炒了几道家常菜,又叫小花去买了壶黄酒。
马车在门前停下,汤氏三姐妹狠狠瞪了胖丫一眼,没好气对王珍道:“就是你非要整出些幺蛾子,连带着我家姊妹被人打了?”
胖丫笑嘻嘻看着高衙内,道:“高大哥说的但是真的?我比省会的厨子还短长?那你说,我如果开个酒楼,能行么?”
被人打了?王珍看了眼汤氏三姐妹,心中嘲笑,估摸着是怕影响名声,对外宣称是被殴打而非强、暴,看模样汤家这三位还不清楚内幕,没搞清楚状况,真觉得自家姐妹是被打了这么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