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后,何苗给夏榕梳着头,沈相言则在一边翻弄着夏榕常用的金饰盒子,“知县夫人生有一男一女,传闻也是个可贵漂亮的。叶知县抬了那么多妾,也没见这知县夫人翻过脸,反而把府上管得紧紧有条。也是以叶知县对她也多有几分恭敬,此次赏兰宴,你们要赏的兰花应当都是知县夫人的保藏,传闻这位未出阁前就极爱兰花。”
既然想再多也没用,沈相言也只能尽量做好安排了,三今后,沈相言一边给夏榕系着莲青色用银线绣兰叶纹暗纹的腰带,一边给他讲着这两天探听来的动静,“知县夫人未出阁前是荆州六品通判姚家的庶女,嫁给七品的叶知县也算是门当户对了。这姚家算起来也是都城姚尚书姚家的一个分支,只不过传闻这两代两家联络也不像之前一样紧密了。”
并且香子来买卖那么好,这一名的身家不消想也晓得少不了,可贵的是沈老板洁身自好,出外谈买卖向来不碰那些秦楼楚馆的人,家里除了这位正君,连一个通房的都没有。
对比芙蓉镇其他大户人家的老爷少爷,哪一个不是早早就有了通房。如果哪个成了亲后只要一两个妾的都能算作是可贵的好男人了。这么下来,面前这位只娶了一个双儿的的确是特别的不能在特别。
在沈相言内心,双儿也是男人,别人他管不了,和本身糊口在一起的人如果打扮的非常女性化,想想阿谁场景他就有些接管无能,还幸亏这一点上夏榕和他不谋而合。
沈相言翻开阿谁红木盒子,内里放着的恰是那根兰花簪,亲手给夏榕插上,这才对劲的看了看。夏榕固然也有耳洞,但常日里打扮不会像有些双儿那样女气,都是极其素净的,除了一根发簪根基不会戴别的金饰。
知县府门口早已有守门的丫环小厮等待,都看到这一幕纷繁低下头。他们也是听过传言,晓得香自来的沈老板非常宠嬖这位夫郎,这回亲目睹到可算是信了。
夏榕躲过相公摸他头的手,刚梳好的头发,这么揉下去都要乱了,另有甚么大孩子,那还不一样是孩子,夏榕的手不诚恳的照着沈相言腰侧就掐了掐,不满道,“相公别弄乱我的头发,另有你才是孩子呢。”
沈相言虽嘴上说着知县夫人漂亮,内心确是一点也不为所动的,在金饰盒里翻翻捡捡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合情意的,转头对还在清算被褥的何欣叮咛道,“前几日李兄送来的那根碧玉兰花簪呢,拿出来,本日不是要赏兰,榕儿戴阿谁恰是应景。”
沈相言想再多也是没用,最后只能轻叹一声。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前些日子还自发得是的只当个贩子就能满足是多么好笑,如果他在这个朝代有些权力,碰到这类事起码也能让夏榕免了此次遭罪不是。
很快两人间的氛围就变了,沈相言面上固然看不出甚么,但坐在他身上的夏榕是再清楚不过他的窜改了,难堪的挪了挪身子,知县府离他们家可不远,一会就要下车了。
毕竟高门娶妻,低门嫁女,虽说姚家跟都城姚尚书一脉有干系,但知县夫人毕竟是通判家的庶女,嫁给科举出身的叶知县为妻也没甚么不当,夏榕点点头表示他在当真听。
本日毕竟是要去赴宴的,搭配着这根簪子,夏榕这一身就方才好,既不会让人显得过于素净,也不会过分富丽。
过了知县府的大门,沈相言看着带路的小丫环带着夏榕主仆三人走远,这才勉强收起内心的担忧,回身跟着给他带路的小厮去前院给他们这群男人设的宴席处了。
等马车好不轻易到处所停下,沈相言先一步上马车时,已经完整看不出来非常了。这里虽不是在本身家门口,但沈相言还是按例没让夏榕本身踩脚蹬下车,亲身将人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