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好说歹说,徐鸿达只是不该,青青只能遗憾地拿出来一半。
青青:……少年,你有点早熟。
一股奇特的香味从金字号号房传来出来,中间正在啃冷饼的考生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越吃越饿,他不由有些气恼,敲了敲舒展的号门,问巡场的兵士:“不是说不让生火吗?谁烧饭吃了?”
朱朱听了忙说:“青青让朱子裕帮手探听了,只是查抄噜苏了些,肯定没有夹带小抄的话不会管太多。”
青青闻言大惊,忍不住问道:“道长也熟谙我师父,您可知我师父去何方云游了吗?”
考场边上,龙门北面的明远楼上,监试官了望考场,见几个兵士围在一个号间内里也不知在看甚么,不由往外探了探身子:“他们在那干吗呢?”
只听刹时铜盆底下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随即大量烟雾从注水口涌了出来。青青严峻地盯着铜盆看,没过量久上面的的水就沸腾起来,青青赶紧将木盖盖上,仔谛听着石灰水沸腾的时候,好估摸如何改进。
那兵士闻着香味也非常迷惑,顺着味道就来到了金字号号间门口,探头往里去看,只见一个大铜盆咕嘟咕嘟的不晓得在煮甚么,赶紧呵叱他:“那考生,号间内不准生火。”
因为会试的号房是简易的砖木布局,最怕失火,传闻十几年前,曾因巡查兵士嫌气候酷寒,私行生火取暖,成果引发了熊熊烈火,烧死近百名流子。此事一出,天子龙颜大怒,不但严惩了那一场的考官、监试、兵士等数十人,更是命令今后贡院内严禁生火,士子们只能在有些酷寒的考号里吃冷食熬过这几日。
观主笑道:“这是你的心结罢了。文道长道法高深又博古通今,哪会在乎这些世俗之事,只要你不忘他的教诲,获得功名后好好为官就算酬谢他了。”徐鸿达连连称是。
青青忍不住噗嗤一笑,眼泪从腮边滑落:“必然是朗月师兄。”
朱子裕想了想大殿里的神像忍不住一颤抖:“看到神像我就想起文道长,就不敢不捐了。”又叮嘱那羽士说:“小道长,记得我这银子必然要买上最好的香,每天给帝君上供,等用完了我还送来。”
此次测验,当朝天子选了一名翰林大学士任命了主考官、从詹事府选了一人做副主考,另有同考官二十人,提调官二人、监试官二人。
徐鸿达踌躇地看着一包又一包配比如例的石灰粉,有些踌躇地说:“只怕兵士不让带出来吧?”
兵士一想也是啊,搜捡时有监察御史守着,谁也怕闹出事来掉脑袋,必定不会让人带着炭火出去,不由地有些猎奇的问他:“你那是用啥煮的?”
几人不再多言,徐鸿飞表示大师先出了大殿再说,倒是青青从年前一别,非常驰念文道长,此时瞥见酷似文道长的神像,忍不住泪流满面。若不是这里人多眼杂,她非得奔到神像前抱着文昌帝君的脚痛哭一场不成。
此时青青已经筹办了好些生石灰和生碱,细心地在铜盆底下铺了半指多高,又在上面放上生水、面条、熟肉块之类,再从注水口谨慎的倒水出来。
初八早晨,家里早早地筹办好了饭菜,让徐鸿达吃了从速睡觉。半夜半夜一到,家里人都起来了。
观主歉意地摇了点头:“自打七八年前,就连续有来上香的士子说有一名道长与神像相像。听很多了,天然也起了猎奇之心,七年前,我亲身前去聚仙观,在后院等了三天三夜,才有一个小孺子将我引了出来。”
“是的。”观主驯良地朝她一笑:“文道长是唤他朗月。”观主回想起旧事,脸上多了几分赞叹:“文道长和文昌帝君神像确切非常相像,只是他听了我说,并不觉得然,只笑道说许是刚巧罢了。文道长留我在那呆了三日,同我辩论讲道。”观主顿了顿,忍不住啧啧奖饰:“文道长对经文了解的非常透辟,让老道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