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俞承晟读书并不是为了和俞定书攀比谁背得《女戒》多,只是想借这个幌子,解释本身本来就识字罢了。有了这个由头,此后她手上再拿本书,看些东西打发时候,也不会有人感觉奇特了。
构造了些这个年纪的孩子会说的话,她才抬开端,说了一个最保险又孩子气实足的话:“哥哥给我讲过外祖父的事情,我和他都感觉,君子就是外祖父那样的人。”魏家老爷后辈子遍及天下,官至翰林院掌院学士,去官归乡之时倒是两袖清风。宿世身为布衣百姓,杏娘就极佩服如许的人。在她看来,能在封建社会中做到出淤泥而不染的,实在难能宝贵。
“是,娘……”俞承晟在兴头上被泼了一盆冷水,脸上掩不住的落寞。
接着俞承晟又问:“杏娘可知这句话的意义?”
二小面面相觑,有了长辈在场,不免拘束,杏娘还好,俞承晟人小年纪轻,脸皮薄,再不肯开口。
俞承晟对自家妹子涓滴不鄙吝溢美之词,虽没有像三太太周氏那样把蔡文姬和李清照拉出来埋汰,但是听在魏氏耳朵里,还是有些受不了了。
归根结底,得感激明天一阵风似的打着探病旌旗跑过来的四蜜斯俞定书,魏氏和胡妈妈不在,她赶着趟儿骂骂咧咧说了一大通,甚么燕窝、老参,杏娘午觉没睡醒,左耳进右耳出,到最后,只记得这丫羊癫疯发作,夸耀过她不凡的学问,临走的时候,咬牙切齿地骂了她一声“结巴”。
“四姐姐她……”深吸一口气,杏娘把找到的来由说与他听,“明天过来……说……说她能够……背完一整段《女戒》了……说我是结巴……将来家里书院……教员不会收我……”
魏氏点头,手把手地教了女儿,好不轻易教会了她精确的握笔体例。
“真的吗?”杏娘装出了崇拜的模样,双眼闪光地看着他。
到底还是本身所求太多了啊。
“俞、定、书!”俞承晟一听这些话,气得差点把炕桌掀翻掉,一字一顿咬出了四蜜斯的名字,恨不得将其剥皮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