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正哀叹着,忍无妨的陆华浓开了口:“瞧瞧,我们府里的丫头多会逗乐,都好得很,何必去外头物色人!”
“王爷高抬奴婢了,奴婢只是在大户人家做过丫环,识得几个字,这名字是之前的主子取的。”润雨含笑。
陆成忙道:“王爷放心!润雨固然自幼在表公子身边奉侍,但当时只是二等丫环,并非贴身奉侍的,厥后表公子成了人,她就在胡夫人身边服侍,再说胡大人必定是晓得秘闻的,不然也不会送到我们府里来。”
陆华浓朝族长点了个头,就被侍剑扶着在主位坐下了。他固然已经能行走,却不能走太远,不然还是会累。
陆家在这都城也算是独门独户没有亲戚的,现在胡家进了京,陆成便有了来往的意义,因而通房的事固然瞒着陆华浓,但却和胡不知筹议过了。胡不知也附和此事,还怕陆成在内里挑的人不清不楚,特地把起初在本身儿子身边奉侍过很多年现在在夫人身边服侍的一个一等丫环给了陆成。陆成晓得胡家书香家世,很多大丫环都是识字的,见了润雨以后也感觉这丫头诚恳本分,教养极好,应当能讨主子喜好,便收下了。
陆成也知这回本家白叟必是因为三月的时候他送的那封信,那孩子说不准也是送来过继到自家王爷名下的。
陆华浓又睨了陆成一眼,道:“让小刀带你去找个院子安设下来,规端方矩的,本王不会虐待你。”
陆华浓睨了陆成一眼,又道:“听你的言语,想必识些字。叫甚么名字?”
陆成闻言一惊,莫非主子看中了侍剑这傻丫头?是了,主子不喜好太聪明的,先前还罚了小刀一回,让侍剑贴身服侍呢。许是侍剑这类天生傻气坦直的更讨主子的喜好。
族长听出他的意义,赶紧解释道:“的确是涓滴没敢迟误,接到信的第二天就解缆了。可我们都没上过都城,路上竟走岔了。这孩子的父亲本来也跟着来的,因路上的迟误也抱病死了。”
看着跪了一屋子的下人,陆华浓又是一阵头疼。揉了揉额角,他摆摆手道:“陆成和侍剑留着,其别人都下去罢,该做甚么的就做甚么去。侍书侍画帮着小刀给润雨清算清算住处,缺甚么就给她补上。”
“那就好。”陆华浓点点头,“人既然来了,就留下来罢,好生安设着。”
“来的甚么人?”
族长和那年青人反应过来,赶紧跪地给王爷存候。那娃娃反应不及,被老者强按着跪了下来,疼得汪了一泡泪含在眼里。
到了大厅,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坐着在喝茶,陆湛所说的年青人坐在老者下首,一个五六岁的男娃娃怯生生地站在老者身边。
陆用心中一颤,赶紧回道:“甚么事都瞒不过王爷,润雨是胡侍郎府上的丫环,之前是在表公子身边奉侍的……”
“是陆管家买你出去服侍本王的?你可明白如何服侍本王?”
润雨略微红了脸,“是陆管家买的奴婢,奴婢明白如何服侍王爷,昨夜……昨夜奴婢是复苏的。”
“是,老奴免得。”陆成这才放下心来。
陆华浓闻谈笑了,“陆成你怕本王没有子嗣,这子嗣就上门了。”
陆华浓又道:“本王毕竟还是这奉阳王府的仆人,你如此行事,何曾把本王放在眼里?念在你跟从父亲多年,又支撑了府中高低这么多年,今次就不重罚了,去领十板子就是,其他知情的人打五板子!”
陆成不敢起家,侍剑动了动,想爬起来,却见陆成还跪着,便不敢起家了。陆华浓见她跟身上长了跳蚤似的扭来扭去的,表情倒好了些,笑着说道:“侍剑你起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