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王说的是实话,天子脚下呈现这等骇人听闻之事,毒害的还是刚被封了奉阳王的镇国大将军,的确是对一国律法的鄙视。圣上刚得知此事时就雷霆大怒,命大理寺查出凶手,只是奉阳王中的奇毒连太医也辩白不清,查不出毒物来源,无从查起。现在奉阳王活着,想来对那贼人有些眉目。
待陆成熬好了药,让小刀奉侍陆华浓服下后,几个皇子府上送药的人来了,陆成赶紧又是一番接待。刚送走了人,却见明王殿下亲身来了,他只得又迎上去。
敬王点点头,不再开口。
沈太医每日为陆华浓针灸一次,使他每日都能吐出黑血来,开端几入夜血量还很多,厥后就越来越少了。一个月后,陆华浓吐出来的几近是红血了,别人也肥胖得不成形了。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复苏,使得奉阳王府高低担忧不已。沈太医一向说快了快了,却没人再信。
沈太医出去的时候,正厅里已经到了很多人。沈太医昂首看去,圣上的几位皇子都坐着喝茶呢,其他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站着。来的人实在不算多,奉阳王性子冷酷,又断断续续地在外打了十年的仗,与朝中官员并不熟稔,这些人大多是看几位皇子来了,也来凑凑热烈。
沈太医点头道:“确切如此。这不,王爷醒了,想是王爷自小练武的原因,护着心脉未进毒气,只要心脉不断,佐以针灸药石,再奇特的剧毒也能排挤大半。能找到解药是最好不过,如果找不到,只要一条命在,用贵重药材将养着,过个三年五载,总能将余毒排清。”
弘王点头,附和志:“三弟说的极是。即便三弟不说,本王也要催促大理寺缉捕贼人,给奉阳王一个交代。”
这日,小刀正为他擦身,刚收了湿巾,帮他穿好衣裳,却见他俄然展开了眼。小刀一惊,礼数十足抛到耳后,一边往外跑一边大喊:“王爷醒了!王爷醒了!”
弘王卫承凌是二皇子,大皇子早在十年前便死了,剩下七位皇子中他最是年长,是以他此时开口免了沈太医的礼,还和声问道:“奉阳王如何了?”
这男人名叫陆广,是老将军收养的孩子,又一手汲引上来,对陆家非常忠心。陆成是他是至心为主子考虑,却还是有些游移:“王爷的性子你不是不知,他不喜如此。”
沈太医晓得问的是本身,赶紧回道:“现下虽是醒着,却还是神态不清,待毒素排掉一些,便能复苏过来。”
最后一句终究让陆成点了头,他略一思考,道:“你们别来,让陆湛过来,选信得过的人。”
过了一会儿,敬王卫承乾俄然问道:“奉阳王但是醒了?”
陆成先命人将大门关上,才对那三人道:“王爷躲过一劫,方才太医来看过了,已无性命之忧。”
陆成无法地叹了口气,道:“殿下请随主子来。”
几人一想,都是附和,便交代几句就走了。官员们见几位皇子都走了,也跟着走得干清干净,太医都说了,那奉阳王现在神态不清的,看也是白看。
沈太医缓缓吐了口气,收了针,净了手去外间写药方。
敏王卫承珏也笑着说道:“那是奉阳王有福分。奉阳王有福分,我们卫国就有福分。二哥,咱可不能放过那毒害奉阳王的贼人,堂堂大将军在都京被人毒害,若传出去,我卫国可要成为天下笑柄了。”他嘴上如此说,内心却在揣摩,这奉阳王真是命硬,三日前父皇命统统太医来看诊,都说无药可医,本日竟死了又活了。
弘王闻言,松了口气,笑道:“本王就说他是个有福的,那杀人如麻的蛮夷都叫他打跑了,还能被个贼人毒死么!”转头又对身边的小厮道:“你归去跟张管家说,就说本王说的,将库里的药材捡宝贵的,多送些到奉阳王府来。”